无双看着他,冷笑一声,道:“在孤面前倒是挺硬气的,被人打的时候怎么屁都不放一句?”
赵畅若是知道陇雀是她的人,怎么敢这么打他?
陇雀听见这话,脸色却越发苍白,声音微颤着回道:“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臣,臣原本不想连累殿下……”
无双冷哼一声:“不想连累孤?怎么,你是打算过几日陛下判处你午时斩首的时候再告诉孤?”
陇雀身子一僵,旋即却“咚”的一声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冷硬的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陇雀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他垂头跪在无双面前,嗓音沙哑道:“赵忠寺欺辱臣的母亲,臣一时冲动杀了他。按律,该当以命相抵。一切的罪过,皆是臣的,您要打要杀,臣绝无怨言。”
他睫羽微颤,低头看着面前那双精美的明黄绣鞋,鞋头的东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没想过要连累她的,可是最后却还是将她扯了进来。
无双看向陇雀,道,“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
“臣是殿下的人,不该因为一己之私连累殿下名誉有损。”
“错!”无双躬身看向他,沉声问道,“你母亲受了赵忠寺欺负,你为什么不来找孤?就算你若是当下忍不了气杀了他,在大理寺为何不报孤的名字,若不是卫春恰好也在,是不是要等你死了孤才会知道?”
鹤鸣轩内灯火摇曳,陇雀抬头,只见女子面色有些冷,看着他,那双凤眼里面似有暗火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