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无双冷声道,说着, 她转头看向赵畅,语气断然,“这是孤的人,孤要带走。”
赵畅闻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为难。
陇雀不是普通的侍卫,而是皇太女的贴身护卫,看这样子似乎还颇为看重,这次的事情,恐怕是棘手了。
灯影摇曳,房间内的气氛忽然一下压抑到了极点。
见赵畅不回话,无双眼中锋芒毕现,她冷冷地扫了赵畅一眼,道:“还不放人?难不成要孤亲自动手?”
说着,她挥退了两个侍卫,抚着陇雀的肩膀,迈步朝门外走去。
赵畅此刻才回过神来,他急步跟上,试图解释:“殿下且慢,此事,犯人已经画押承认……”
然而无双并未迟疑,拥着陇雀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只撂下一句:“今夜之事,孤自会向阿爷禀明。”
车轮碾过青石路面,马车稳稳地驶入青宫。冬夜的风透过裂缝,寒冷刺骨。而鹤鸣轩内,却是灯火辉煌,映照出宫人们忙碌的身影。
缓步走入鹤鸣轩,她小心地将他安置在床上,而后下意识地要帮他脱下那件破破烂烂浸满了血的玄衣。但在她的手触及陇雀时,陇雀却像是只受了惊的鸟雀往后瑟缩了一下,低声道:“殿下,臣,臣自己来。”
无双的目光里滑过一丝诧异,她轻轻退后,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陇雀伸手想要脱下已经与血肉粘连在一起的黑衣,却未料到,自己的胳膊方才已经被人打脱臼,使不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