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后虽言语冷漠带刺,在重见簌离前却从不曾真正伤过润玉,她伤润玉,也是在润玉宁可选择残害他,还谋害旭凤的簌离后才动的手。
自家养了近万年的孩子,却要跟一个想杀她母子,并且还残害过他的女人走,只怕是人都会想不通,会恨。
可是,荼姚明白归明白,理解也理解,可她更明白,自家的儿子被人欺负了,她这为娘的便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于是,新一轮的拔毛又开始了。
太微却是个仔细的,天帝的尾巴都要让他给拔秃了,颌下龙须也拔个干净,身上的鳞与角也是东少一片,西缺一块儿,跟得癣似的。
太微边拨,还边唠叨:
“你这鳞也打理得太不仔细了吧!诶,抬爪,我要底下那片儿……对,就这片儿好看。
行了,别眨了,我手快又稳,你也没多疼,装什么装,……嗯,这片。
让我儿子因为你们家那狗皮倒灶的事吃那么多苦,拔几片鳞,敲几颗牙,还有点儿龙角和爪子尖够便宜了。
我家这位,不比你那个,她火上头,把你一家子摁天河里煮,也是能做出来的。所以,乖点儿,否则灰飞烟灭才叫冤枉。”
哪一境的太微都是一肚子坏水,对着自家那张脸也是滋滋往外冒,坑起来也是半点不手软。
天帝自然也知晓自家什么德行,这位的满嘴鬼话也就只能信一个字而已,只不过势比人强,他也只能认栽。
不认?又能如何!
旭凤寻见他双亲时,九曜早笑得在云上打滚,若非是自家的父母,连旭凤只怕也要笑出来,实在也太惨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