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源?若你当真我们同源,如何会认不出玉儿身上仙泽有一半与尔同源?龙鱼能生应龙?你在鸟族所学,都拌上饭喂狗了么?”
荼姚那双白生生纤细若春笋似的手指轻动,朱唇带笑,一双凤眼眉目含情,说出的话却比刀子还锋利:
“你家那尾龙尚能探知玉儿仙泽与己相同,你会不知?你要真不知,怕是早一把将玉儿给掐死了,又怎会留到现在?
只不过,你怕是在疑忌,玉儿乃是云屏(穗禾之母)与你家那龙生的,因此才会从无好脸,处处刁难吧!”
“是又如何?他非我所出,又身兼鸟族与天帝血脉,我不防着他,还捧着不成?”
天后捂着她那都开裂的嘴角,恨得鼻子都要歪了,气道:
“那个龙鱼族的贱人把润玉剐鳞剜角折磨了几百年,那可是堪比削魂锉魄之刑。
我不过罚他关个屋子,还怕把小崽子饿死,还特意吩咐人不得克扣食水,本座待他也算得仁至义尽,你还要我如何?”
“不如何,揍你!”
荼姚柳眉倒竖,杏眼圆瞪,贝齿轻咬朱唇,满脸戾气,她的宝贝儿子自生便因征战而分离,而这征战便是诸天境中众人私念化大天魔而生。
天后虽也算另一个自己,荼姚却没有半分手软。
她恨天后的冷酷,却又不得不承认,做为一个正妻,她对庶子不出手残害已是手下留情。
何况比起簌离那一边口口声声说疼爱,一边剐鳞剜角的残害,天后的防备与关屋里,已然是种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