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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天下?五破其一而已,自有来者补上,与天下何涉?”

话说到这个份上,蓝湛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只魏无羡终是不甘,暗中放出只小纸人遁往后院,结果,迎上的,却是只胖乎乎的小毛爪爪。

魏无羡抱着暖炉犹在哆嗦,双目警惕的瞪着聂怀桑怀中那只胖得象团毛球的狗崽崽,忍不住抱怨道:

“就算是养个暖炉,你到养只猫也好,养狗……干嘛?”

“今日若是只猫,魏兄附魂到此,只怕难全了。”

聂怀桑歪在铺了厚厚狐皮的椅中,那双明锐狭长的凤目中尽是谐谑之色,语气虽显亲近,却又藏着几分锐意:

“聂某虽已垂垂老矣,却还是不净世的主人之一,让人轻易来去,于我清河聂氏也是……,魏兄,见谅啊!”

“不敢、不敢、不敢,是我唐突才是!”

魏无羡已非昔日吴下阿蒙,自然是听得出聂怀桑言中隐意,他有求于人,于主人不纳时自当归去,仗术法强入后宅惊动聂怀桑,已有逼人相见的意味在,被噎,也是自找。

蓝湛不愿魏无羡被为难,乃为其缓颊,上前将事情原由相告后言:

“……金麟台若是陷落,兰陵金氏自然……,唯兰陵四野百姓何辜,失了庇护又陷争斗,必会沦入苦海。”

“仙督多虑!所谓一鸡死一鸡鸣,这天下从来不是一家一姓可主万世而不变的。

兰陵金氏也好,清河聂氏也罢,就算仙督所主的姑苏蓝氏,也有被人所代之日,何必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