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叹二月红还当姻缘天成,为一个为自身荣华幸福,而出卖一切的女人倾尽一切!
二月红真的不知所措了,他叛尽天下,却成就一个大笑话,而今梦醒之后,他又当何去何从?正当头疼时,迎头就被冲入书房的红赫给拎着后领给提溜面前,大吼:
“小子,你玩女人也好啊!干嘛守着个祸害给红家添堵?这下好,红家灭族就在眼前,你却得罪齐三老太爷,你是嫌我红家死得不绝,不够快是吧!找抽啊你!”
红赫是红家族老中性子虽火爆的,昔年族长还是少族长时,他的拳头也没少抡,族长成族长后,咳,背过人时也没少抡。他持掌红家的刑罚,揍人的活计做得不要太熟,二月红是晚辈,被揍也只能认了,不仅得认,还得恭敬的跪好了,这顿揍,不比当日,张启山张大佛爷挨雷劈轻。
二月红再次出现人前时,那青紫的猪头脸让人几乎没认出他来,苦瓜似的皱着脸,请出解九爷与吴狗爷做陪,前往齐府。红赫在请示陵端后,已送走了丫头,丫头在轮回之境中的记忆已抹去,连同她与二月红的一切全抹干净,她的脸也不复往昔容色,顶着张完全不同的普通人的脸被送到乡下农户处,成为一名平凡农妇活下去。
因陵端施法改了她的容颜,也就顺手为她续寿三年,只要她不再乱折腾,余下的日子并不会难过。只是人心不足,过惯富贵日子的人,会甘于清苦么?
齐府这几天可热闹着呢,猫崽儿和张启山一起堆在床上养着。猫崽儿的伤陵端一个法诀就痊愈,可张启山就是不放心,押着猫崽儿跟他一块儿堆床上养着,成日的补品吃着,大肉骨啃着,整个儿都胖一圈。
因为嫌闷,陵端手一挥,得,大家打包东西,去始皇陵里,找乐儿去!于是齐府上下热热闹闹的收拾开了,解九爷三人正撞上这茬儿,几乎没被地上的箱笼给绊个大跟头。
吴狗爷差点儿没抱住三寸钉,给摔地上,狼狈的嚎着:
“我说老八,你家拆房子呢?怎么箱子都摆院儿里了!快出来,快出来,有事儿找你。”
“吵吵什么呢!”齐恒红光满面的溜跶着出来,身上居然换了身儿藏蓝薄呢短大衣,收拾得十分利落,一眼扫见二月红,脸上笑意略收,立刻又恢复常态,笑问:
“三位,今儿怎么有空过我这小宅子来?正巧佛爷闷了,太爷要领一家子出门儿散心,忙乱了点儿,见谅,见谅!”
九门中人个个人精儿,就没个笨蛋,要听不出话里话外的送客之意才怪。解九爷扶了扶脸上金丝眼镜,几乎没笑出来,忙掩唇轻咳,笑开来:
“老八,你就别赶人,反正人也来了,茶总要舍一杯吧!赶紧儿的把你家太爷的好茶摸点儿,也让我们尝个鲜儿呗!”
“鲜儿是尝不上了,雷到有,要不?!”
齐恒似笑非笑指指他们头顶上,一小团的乌云正正罩着二月红的头顶,连离得近的解九爷也罩上个边儿,云中闪电隐隐,似可随时劈人头上。解九爷吓了一跳,忙跳开一步,又惊觉自己所为不妥,二爷还在那下头,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太好。可跳也跳开了,总不能又跳回去吧!
正尴尬着,吴狗爷在旁打岔:
“齐老八,你也太抠了吧!一杯茶也舍不得,还召雷来赶人,你也太小气,太抠门了。”
“去你的,有本事去太爷耳朵边儿说去,”齐恒才不接这话头,示意仆人快收拾,笑得后槽牙都快露出来:
“这次可是下始皇陵,连猫崽儿都乐,有事儿说事儿,快点儿!太爷最不喜欢等人,我可不想被太爷敲打。”
“没人想!”吴狗爷一听始皇陵眼珠子都在放光,立马决定贴上去,这可是名声贯耳的始皇陵,就是不为淘沙子,光去见识见识,也是极好的。相比二爷的事儿,吴狗爷更感兴趣另一件事,问:
“老八,你齐府昨夜在闹什么呢?怎么太爷连齐家的十二杀骑都派出去了?十二杀骑不是保护你的近卫,轻易不出祠堂,更别说出府了!出什么事儿,有我们能帮忙的吗?”
“没事儿,只是一个犯我们家表姑娘的墓的家伙给抓住了,那家伙为柳家妹妹的随葬品动了她的墓,太爷下令以猫戏鼠的方法收拾那家伙。这次他快死了,是自杀,为了不让他死那么痛快,这十二杀骑是去救命的,再带回来让太爷继续收拾。
我家那妹妹是为救下几百口子人命去了的,却不及三个月就被人翻尸动骨盗了随葬之物,那可是姑娘生前的爱物,这些人,真不是东西!”
齐恒盯着二月红的眼睛,语声幽冷:
“若非太爷有令,不许我们三年内为妹妹见血,以渡她的魂魄顺利轮回。我早打上门去,收拾那些不是东西的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