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谓的“研究所”里,那些自诩医者的禽兽用活人做试验,生生解剖活人,灌以生物制剂的毒物。无论老幼他们对这些中国人的称呼为马路大、木头,总知不是人,中国人就是这些禽兽的小白鼠,试验品而已。
陵端看着张启陵沉默不语,方才悠然道:
“看明白了么?仁心慈念非是此时华夏所能起。仁善,国强民富不弱于人时方可论,于此山河破碎时,与禽兽论仁善,那是拿人命给禽兽糟践。你道倭人也有善者,那是你没看到那些倭人背后的算计。那个惠子对安逸尘好,是因她对安逸尘有情,纵是如此她也设计了安逸尘,扒掉那层情爱的外衣,内中的算计与恶毒,其心不可谓不狠。
别言什么,今生人来生妖,今为汉明是倭,身为华夏人,当担华夏魂。我为人者当护人族,保家卫国铁血手段乃为天理,张启陵,你乃长沙布防官不是普通凡人,佑护一方生灵是你的天职。
不要再拿天墉城的大师兄、百花岭的安逸尘的眼光来看现在,此时你为将,守土一方乃为尔责,收起你的软弱与仁善,面对战争时,这些只会妨碍你!”
第二十六章
张启山不知道自己这便宜弟弟经了什么,仿佛一夕之间便历经沙场的残酷,一下便变得象位军人,看来这齐三太爷真是历害的角色。张大佛爷最近总是觉得小腹酸胀胃里不适,也常常说着话就睡了过去,乐得烈颠颠儿的直蹦,陵端也是轻笑不语,只有张启山与齐恒还在发懵。
往日里陵端也没少收拾张大佛爷,这回却十分体贴,让齐恒陪着张大佛爷,饭食也尽做些开胃的酸辣味儿,勾得张大佛爷口水直流,馋成只小猫样。猫崽儿也馋,可就尝了一口就酸得直蹦跶,乐得烈的胡须一翘一翘的。齐恒这下看出门道来,他虽不及陵端的手段了得,却也非吴下阿蒙,一猜就猜到根底,于是乐得嘴里那两小虎牙成天闪佛爷的眼,勾得佛爷心痒痒。
可也怪,自从佛爷过门儿后,先被猫崽儿搅和掉洞房花烛夜,后就是齐恒被陵端练得成狗,别说圆房,连说话时间也少。张启山纵然有些不满,可被陵端一句“下矿山”就拍回来了,他还不傻,不想再被陵端收拾,就只能憋屈着。这次齐恒居然天天陪身边,张大佛爷是乐坏了,可是身子不争气,还没勾上亲亲老八就睡成头猪,真是~丢脸啊!
陵端不在乎什么古楼和青乌子,他只对殒铜幻境有兴趣,正当准备下矿时,二月红却求上门来。此生张启山已早早为这位红二爷在陵端手中讨来灵药救了丫头,自然就不会再有新月饭店点天灯的事。可这位二爷点儿背得都快冬瓜发霉灰了,他的那位夫人居然又染上种怪异病毒,这不,又求上门儿了!
陵端不喜欢二月红,不仅因为觉得他太儿女情长,更因为陵端不喜欢他家那位夫人。一个女人,男人是否对你心生绮念,朝朝相处会看不出?什么孩子,什么还小,说穿了不过是小女人虚荣心思下的借口。师徒父子,天地之人伦大道,陵端是个尊师重道的人,自也看不上那觊觎师父妻子的逆徒,更看不上心思深沉却伪装良善的女人。佛爷能从他手中讨药,冲的是齐恒的面子,若非齐恒,陵端早把人丢出门外。
红家世代为盗墓高手,个个手上血气腥染,却又护国守土不同寻常小贼,否则也列不了九门之中。红家以红水仙为族徽,因其物特别故只植于府,外面只以杜鹃为掩饰。
红氐于数代前同齐家有故,对于齐家他们比九门中的其它人所知更深,也因知其深,才不会轻易求上门,非是族灭,不敢轻请。二月红今次,乃犯红家之大忌,为一己之私而求上陵端。
齐府的朱砂碧血桃花,无论看过多少次都会觉得神奇,时近秋冬亦开得如此繁盛,植于内院中花瓣依旧会无风也飞来前院堂中。
齐府内花厅,还有数盆微型梅花正自吐香,于此非节之季逆时而放好不自在。
二月红却不是很自在,他幼时见过陵端一面,那艳美邪魅的男子强大而冷洌,令他无论何时忆起,心中唯有不变的敬畏与恐惧不安。他,怕陵端,怕到连看到齐恒那相似眉眼也心下冰凉,怕到对齐恒有情也不敢说出来。这次若非丫头病重垂危,二月红打死也不敢上门主动求见。
陵端出来时,二月红已紧张得喝下了整整一大壶茶,那是齐恒特意找来讨好陵端的大红袍茶树精摘精炒的好茶,非好友亲朋不得尝,这般牛饮真是可惜了。陵端挑眉轻笑:
“这茶不错,可饮之过量也伤胃,还须适量方好!点心是厨下新制的杏仁酥,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