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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画满口苦涩与酸楚,他脸上神色平静,乌玉双眸沉毅而坚定,但心中却在翻腾不已,他已不再求其它,只希望陵端能放过笙萧默。可陵端的性子又岂会干休?笙萧默,注定不好过。

陵端成天把坏人仙身当话说,可是他却从没这么打算过,纵是卜算出这几人的轮回之身,也只是想想而已!可这次陵端是认真在想,他是真对这三只恨上了,这三人的来世,或者说是同陵端一起的,在天墉城的这世,他们没少折腾陵端。那,是不是可以先讨个利息?

白子画与无垢都心悦陵端,可是不代表他们可以放任陵端的任何所为,何况陵端居然当他们面抱笙萧默入房,做什么,他们都可想出。

无垢个性温和是不错,可他也是上仙之尊,他也有自己的骄傲与自矜。陵端确是他之所爱,可也容不下陵端此等打脸行为,故,无垢以仙力逆行,欲强行解开陵端的法力封印,却不想被他们以为在房中与笙萧默云雨的陵端却出房来,房中只剩笙萧默的尖叫声。

而陵端却笑得好得意,手中还拎着只胖乎乎的金色毛团,居然是只胖狸猫。那胖狸猫边挣扎边叫道:

“别拎人家好不好,好歹人家也为你捉了几百只耗子来,长留山里所有的鼠类全齐了,那小子一定会被困在房中。至于吓不吓得死那小子?估计不会,顶多吓半死,恶心个够!

总知,人家没功也有劳,爷,您别过河拆桥好不好!”

“拆了又如何?你咬我?”陵端笑得一脸恶劣,把毛团给揉得毛发纠乱,邪邪道:

“小毛团,干得不错!不如,爷为你破个例,你做爷的宠如何!”

金毛胖狸猫就着陵端拎它的姿势转过头,那毛乎乎的脸上乌溜溜大眼中全是惊喜,挥动四爪尖叫:

“真哒?太好啦!主子爷,您是大好人,可算救猫一命啦!

您是不知道这长留的摩严有多讨厌,人家只是只小妖好吧,他都不知发什么疯,发布什么内门任务,要剿灭人家,我招他惹他了?这老小子,真烦!”

陵端轻点胖猫的鼻头,笑得明朗如青空白云般让人心欢,轻快地道:

“烈,这就是你的名字!烈日骄阳才是快乐人生,不是吗?小烈烈,嗯~!”

胖狸猫点头如捣蒜,只要被陵端收下,它才不管自己叫什么,何况烈日骄阳也不错,不是吗?

陵端揉弄几下烈的皮毛,放开它去盯着笙萧默,让被封法力的笙萧默与各类大鼠小鼠做伴。自己则转身对上无垢,咧嘴一笑,露出口森森白牙,吓得白子画与无垢心头乱跳,这是,要算总帐?!

无垢的心一慌,逆行仙力一滞间,得,禁制被他自己又给加上一层力,这下,彻底不用挣扎了。

陵端笑得好奸,不知从何处抓出只小花粟鼠来,让它与无垢大眼对小眼。吓得够呛的一人一鼠被陵端塞进口大木箱子里,盖好盖后,陵端拍拍手笑得好开心。

可无垢开心不起来,吓坏的毛团在他身上脸上衣内衣外乱爬,纵是花粟鼠不比老鼠来得恶心,可在这幽黑之地,被只鼠类乱爬,也很让人崩溃好不好。忽地想起笙萧默,被长留各种鼠类包围的他,在失去法力与行动力后,日子比他更难过吧!

白子画这才知觉陵端的手段,从长留三尊的高不可及的位置跌落凡尘,以凡人不如的困顿之身感受无能为力是什么,的确是足以逼疯人。笙萧默向来显得散漫洒脱,他的心境也向来圆满,故少历劫难,这次陵端人为给他制造场劫难,过了算是笙萧默运气好,过往恩怨就此揭过。

若是道心留痕种魔,仙身也就此破灭,轮回转世便不可免。

天道笑得打跌,陵端这手真绝!笙萧默这下是被收拾了,连无垢也倒了大霉,这利息收的,爽!

第八章

白子画向来知陵端性邪,于他人不同,此君虽修仙求道却是个肆无忌惮的性子,对于道门戒律反不及凡人看重,这不,报应来了。

陵端只为病重时的陵越束过发,那还是陵越十岁那年的事,陵越因幼逢天灾而伤损身体根本,极为畏寒怕冷。却极爱宠师弟们,当时陵端尚幼爱玩,于是缠着陵越与他玩雪,不想当夜陵越便高热不止而病重,幸得丹灵长老救治方才脱险,纵使如此也在床上躺了足足半月。陵端也是因此才会束发的~全是陵越头上练出来的!

白子画没想到陵端会为自己梳发,只是当陵端弄完后,白子画宁可他不梳,那满头细细小辫,鼻尖点染墨色,两颊三撇胡子,整个一只鼠精。

陵端心情不错的凝出面水镜对着白子画,白子画只想掩面,他可是上仙好吗?凡仙二界出名的第一美男,长留三尊之一的长留上仙白子画好么?陵端居然把他弄成个妖娆鼠精样,端爷,端祖宗,您这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