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笙萧默聚灵于指便要引出白子画腹中灵体,吓得白子画与无垢大惊失色,无垢忙死死拦住,却不想身后传来陵端森冷阴沉语声:

“无垢,放手!爷到要看看他想如何!哼,长留?好大名头!爷的名号是杀出来的,正愁于此界无名,你有心让爷扬名,爷还怕了不成?”

笙萧默视白子画为兄为友,陵端纵是再得他之意,也不敌白子画的重要,故此运劲震开无垢,抽魂灭魄法诀直取陵端。端爷是谁?他自己个儿就是个天下第一的混子,怎会被人这般打中,偷袭?

何况,就笙萧默这点儿弱鸡似的手段,他连闪都没闪,虚空轻点一指,笙萧默用来专对付灵体的法咒,化为光点散去。陵端只随意走出一步,已到笙萧默身后,熟练的掐脖子一拎,可怜的笙萧默“猫崽儿”出笼了!

陵端对于别人向自己出手向来要宽让些,可若要向他护的人递爪子时,小心连爪子带脑袋一起被剁。

于是,白子画与无垢被定在床榻上大眼对小眼,而笙萧默却被陵端反扣双手按在膝盖上,扒掉裤子用戒尺狠揍。

长留三尊之一的儒尊,风流散漫而潇洒英俊的笙萧默,被人揍熊孩子似的打了屁股,而且是扒掉裤头揍的,不光传出去会吓傻一堆人,就是现场看的白子画与无垢也吓傻掉。

陵端素性狷狂邪魅,可是对他三人纵是调笑也还是守着个度,而今如此象对小儿般的对笙萧默,是否代表他三人于他陵端是不同的呢?!白子画与无垢诡异的闭口不言,而笙萧默却先为陵端之为而受惊不及仅应,而后又因觉太丟脸而未开口。

但,身后被打处先火辣辣的痛,而后又变得滚烫而胀肿的难受,未入师门前也没人这么打过他,陵端这次是气极,狠狠的给笙萧默来顿大菜~竹板红烧肉!

笙萧默就算再练功,也练不到臀部上去,两团粉白雪团之上青紫交错,红肿破皮鲜肉横流。陵端却犹自怒气难消,抬手就是把白盐洒了上去,如剐逆鳞的鱼般,笙萧默被痛得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目而出,泣不成声。

陵端却不为所动,平日里显得柔和而妖娆的俊美脸上寒霸遍布,冷冷道:

“夺灵取魂的法诀下取出的神魂,会连半分轮回之机亦无。你自称正道,却行此邪魔不为之事,看来,爷是高看长留了!”

笙萧默纵是再怎样也不会让长留背上此种声名,他不顾自己涕泪横流的样子,反正丑早就丢到家了,声音有些低哑地开口:

“不关长留与师兄的事,是我不想让师兄剔玉骨救你的师兄弟,有事冲我来!”

“冲你?你哪位?天道?道祖?还是爷的师祖?!拿天做脸,你的皮儿还真厚!”

陵端抬手将笙萧默丢桌案上趴着,那惨兮兮的两团正对白子画与无垢眼中,邪笑道:

“小子,爷把你养得肥白粉嫩,你就这么回报爷?谁说爷要你师兄的玉骨,爷的师兄弟自己管,要用玉骨爷自己会去打劫,用得着去剔你师兄的么?

他那把子个儿,玉骨能有多少?爷就逛了趟诛仙台,带回的玉骨够拼一百个了!”

端爷一出诸仙尽避!诛仙台上的玉骨是有数的,下去多少得回收多少,否则登仙之人会因无玉骨赐下而无法登仙,您老大一把就扫去百仙之数,您是想看天帝用那张老橘皮的脸冲您嘤嘤嘤吗?

天道抖了下,好恶寒!

笙萧默不是个强词夺理的人,他只是一时冲动才会想将二道子之灵引出,却不是故意要让二人之神魂消散。随意伤意于苍生有恩之道子,乃为大罪,不仅会被贬红尘,今后也会失去修成仙道的资质。

这倒霉孩子算是惹着了,天道与陵端都得罪个死死的,这顿打也是白挨了。白子画与无垢虽身不可动,却也可开言了,忙为笙萧默讨饶:

“陵端,师弟乃为子画方才如此莽撞,求你大人大量,放过他!”

“放过他?”陵端笑得恣意放纵,他素来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欺负他?笙萧默与陵端再好,又如何好得过陵越与百里屠苏?人心本就是偏的,新知又岂比旧友?除非这个新知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陵端俯身看着白子画澄澈双目,嘴角轻勾,带起几分冷冽浅笑:

“白子画,我陵端从来恩怨分明,你于我师兄弟有养魂之恩,陵端自当报答。可笙萧默与摩严,却屡屡意图伤及我师兄师弟,这个怨也结下了。

笙萧默,我揍他,只是因他太混帐,他误会我陵端的帐可以罢,但他出手欲毁我师兄师弟之魂,这事,罢不得!”

“陵端,师弟是为我,一切当由白子画一力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