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有灵食补养会更上层楼,放心啊!”
放心个腿儿!
白子画几乎没破口大骂,才刚对这人心生丝好感又被拍灭。这人简直是个混蛋,那嘴不张时还行,张嘴能把人气死过去。好不易才让自己忘记自家男身孕子的郁气,这人偏生先把你哄高兴,又迎头塞个冰馒头过来,几乎把人噎死。
这什么人呀!得亏他不是长留中人,否则白子画不知自家会不会因受不了他而下山入世去,自然就无长留上仙了。
陵端本不为挑衅他,自是一笑闪开,逗猫当然好玩,可逗炸毛就不好。何况这猫还怀着崽,逗过了就是悲剧了。
白子画气得,几乎想拆了绝情殿,但又觉得自己行为太过幼稚,似乎,好象,真有些孕妇的喜怒不定,一想到此节,如中雷劈,于风中零乱。还不等白子画调节过心情来,已发现自家师兄已觉出异状,上绝情殿来寻人。
摩严此人行为古板而过苛,对人要求极尽完美与苛严,故,十分的不讨喜,连笙箫默也怕了他,对其能躲就躲,也唯白子画能听他说叨几句。
而摩严也拿白子画当自家儿子在养,对白子画多有唠叨,且多加关切。自卜出死局逢生之卦后,摩严对白子画多有关注,发现他无故未下绝情殿,便寻了来。
却不想正见陵端在手按白子画腰腹处,白子画面上神色似尴尬似纠结,摩严见后自是以为有邪魅入侵,而且已制住白子画正欲行不端,于是手中拂尘化为长剑直取陵端首级。
陵端正为白子画腹中那俩只注入灵力,不想为摩严所误解而背后出剑。陵端自入军中,便是以杀伐入道,一身道术虽取清正,但一身剑术阵法却专攻奇诡之道。
陵端此人性子亦邪亦正,又久历杀场,不出手便罢,出必得中,摩严对他背后出招正犯其大忌。他冷笑反手轻挥,轻巧的拈住剑尖,如拈朵带露娇花,左手扣印轻挥便将摩严搧飞,轻笑:
“哪儿来的小贼背后伤人?打搅爷的好事,真是,不知死活!”
“师兄!”
白子画色变,欲起身相扶摩严,却被如魂魅烟尘般闪现的陵端轻按在榻上,陵端语声轻柔而不容人拒绝,轻响于他耳畔:
“别动,爷不会伤到他,只是要教教这老小子为人之道。你给爷好好护着自个儿肚子,若他们有事,就不光这老小子倒霉,爷会,屠尽长留上下,鸡、犬、不、留!”
白子画面色陡白,此人不受此界之控,自家的法力道术于他全无伤损,而他却可轻易制住自己,且听他之言他乃是军中之将。凡领兵于军中道子都以杀戮入道最是性子凶狠,更不惧因果血腥,且因其为悯众生而染杀孽,于天道众生有恩。
故,非犯引魔而屠苍生之大罪不算其罪。纵染因果杀伐,天道也会回护,师兄对上他,全无胜算。
果然,摩严以五雷之术引天雷来击时,陵端只反手振袖便轻易挥散天雷,于摩严惊诧间已一步瞬移至摩严身边,只用袖轻拂摩严面上,便令他好不易留的胡子“离家出走”,让其一下容貌年轻不少。
陵端随手定住摩严,将那拂尘所化之剑变为枚戒尺,口中嘿笑,脸上尽为不怀好意,在师兄弟二人还懵着间,扬手击向摩严~后臀部!还以种气死人不偿命口气道:
“爷我自从十五岁带兵后,已经好久没用过戒尺,不知爷那群师弟们想不想,算了,无鱼虾也好,你帮爷的师弟们享受吧!”
不想!若天墉城弟子们听到一定会这么回答,谁也没傻到想挨揍的地步!
第三章
摩严几乎没被气死,长留三尊之首的他何时受过这种欺辱?然,陵端却偏偏有法子收拾得他没牌气,陵端施的封灵之术十分古怪刁钻,每隔十息会为摩严解开一次,摩严若想开骂或施术时又会自动封灵。
于是,白子画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师兄表演断续的木偶戏。虽然有些不厚道,可是怎么想,怎么看,都实在太好笑,禁不住白子画竟不觉轻笑起来,那如破冰跃水的金鲤般的笑颜令这天地也生出一丝暖意来。
陵端也轻轻泛起浅淡笑意,邪魅凤目中溢出几许温柔来,轻声低语:
“白子画,你可知天道为何独对沙场血战之道子忌憚?”
白子画无言摇头,其实他也有此一疑。凡天下道子尽知,欲登九天路,不染凡尘血,凡沾凡血必不得仙位。
然,若真有领兵道子能以杀伐入道时,天道却又甚为忌憚于这类道子,不仅劫雷心魔都降得皆重,且得道后往往不能登天,只沦为地仙而已,但若此子乃身染万血的杀神时,却又可不历雷劫,不经魔炼立地成神,而且乃为古神,非今朝所论之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