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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也,为何潜入长留?”

“本座陵端,乃散修。”

这紫袍男子正是陵端,他护着陵越与百里屠苏神魂穿行于此,二人神魂太过脆弱已不能再耽误下去,正逢立于三生池畔的白子画,此人仙灵之躯正适合养魂。于是,陵端将陵越与百里屠苏神魂尽置于白子画体内,这下,长留上仙~怀上啦!

陵端也不知是否因他身怀重宝,故此灵气充沛之地居然得拥肉身,只是这身躯乃灵力组成而已。先小小吃吃人的豆腐,却还是体贴的为白子画整衣,而后解开封灵之术,痞痞笑着:

“怎么说此刻在此,我也只识你一人耳,可否相告此乃何地,君,是何人?”

“此地乃长留山,吾乃长留掌门,白子画!”

白子画微垂下头,不敢对上陵端那双灼灼明眸。那双眼波光潋滟却又带着逼人光亮,似可直勾勾看入人心般。从无人敢如此逼视白子画,令他不禁几乎忘记自己那清冷上仙身份,只想避开这光用目光便使自己心慌气促的人。

就连陵端的诡异出现也顾不得查问,只想逃开去,可惜偏生却不能避,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将陵端一人丟在此处,只能先带上自己的“绝情殿”,若有办法,他真不想靠近陵端半分。

陵端挑眉,俊美而邪魅的盯着受惊小鹿似白子画,忽地鬼魅似靠近白子画,在他耳后吹气吓人一惊后,似笑非笑,低语:

“白子画么?子之姿容,宛若画而不得之仙么?真真好名,只是带几分翩跹女儿气呢!”

白子画素性再是清冷也为这明显的调戏而微怒,还不及叱斥,便被陵端轻按腰腹所惊,耳畔之言如九天惊雷般令白子画呆住:

“这里,可有本座的亲人,你可要小心些,怀好了!”

白子画纵使性子再淡也忍不得,以男儿身为人孕子,对于修仙道子乃为奇耻大辱。然,白子画却发现自己居然被禁锢于陵端怀中,动弹不得,身上仙力竟一丝都难运行,不禁皱眉,轻叱:

“放手,否则……”

“否则什么?杀了我?”

陵端轻佻而邪魅的笑着,温凉而带着桃香与血腥气息随他吐息轻喷于白子画耳后,引起白子画不自觉的轻颤与丝丝痒意,不禁自耳垂起便渐渐双耳红透耳根直没入衣。

陵端浅笑安然,轻轻抚着白子画腰腹处,语声淡然却凌历嚣张:

“爷乃是定国大将军,与你肚子里这俩乃师兄弟。爷为平定蛮王引魔族入侵之祸,乃以神魂为引布下诛魔法阵,爷的兄弟来助阵,不能都折里头,所以施法破开天地之界来于此处。

屠苏与师兄都是正宗的修仙道子,性正而品良,不委屈你。若是爷投你身上,到是屈了你,爷以杀戮入道,为天下苍生而杀伐,身染杀孽血腥虽九死无悔,你这一身清正,到是不怡沾染。

还真是可惜,若非他俩要紧,爷,还真想和你,有个什么!”

白子画何曾如此被人调戏过,一时竟呆住无语。他虽淡然却也不是不知人心者,陵端言中真假心中自有衡量,虽想斥其妖邪,却又不能昧心,这恶徒虽言语轻佻而行为狂放,却正气浩浩非为外邪。

且白子画亦内视发现,腹中所感者清气中和,只是甚为尴尬怪异,男身孕子终非正道。然,听陵端所言,此二道子为天下守正而殤,自己这忙是不想帮也得帮。心中纠结,竟没发现自己被陵端抱在怀中,已上下其手轻薄了个够。

陵端从来就是个没脸没皮的,领兵征战天下早养就他的一身痞气,若白子画自此应下还算,不应,他就拿长留上下的人头来逼他应。反正此界非他所居之界,结下因果又如何?这里的天道还能追他屁股后头来找后账么?

总知,算白子画倒霉,惹上这瘟神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白子画回神间,却见陵端已将自己安放于绝情殿自己房中,且被塞于床榻被中,腰后还塞个软靠,俨然一派侍候坐月子孕妇的待遇。

啼笑皆非的白子画还不及开言,手中已被塞入只小盅,盅中乃为灵禽所炖浓汤,已滗去浮油并下入细若丝缕的龙须面。汤色清澈而面丝分明,浓香扑鼻而来。

白子画久已不进食,只以仙力而运行,不想这小盅汤面居然勾起白子画腹中馋虫,虽有些难为情,却几口吃尽,犹觉不够,盯着手中连汤汁也点滴全无小盅,不禁红脸。堂堂长留上仙居然贪食至此,真令白子画自愧无颜。

陵端却笑得开心,扶他斜靠着,道:

“能吃是好事,爷别的不敢说,论吃,就是皇帝老儿也没爷会吃懂吃能吃。区区灵食要做好做香,也是要功夫的,你养他俩,爷养着你,放心,那俩出来时,你的身子也不会受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