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段月容回过神来,低声道:“云深姐姐手艺很好,只是我刚刚在想别的事,一时走了神。”
与段淳风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谢春来,他对段月容倒是十分热情,一会给他夹鱼,一会给他夹野兔。
段月容被段淳风冷落,心里不大舒服,一壶杏花酒被他一人喝了个七七八八。
杏花酒虽然酒劲不大,但段月容天生酒量奇差,一杯就倒,这一壶酒下肚,已是醉眼朦胧。
与寻常醉酒之人的胡搅蛮缠不同,段月容喝醉后很安静,只是眼角泛着胭脂一样的红,看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泫然欲泣一样,煞是惹人怜爱。
“月容,你怎么了?”
谢云深轻轻摇着段月容的胳膊,问。
她力气不大,但段月容醉意已深,身子软绵绵的,似在云端,全无半分力气,被她这么一摇胳膊,身子一软,倒在谢云深怀里。
十三岁的年纪正是懵懵懂懂似懂非懂的年纪,一个与自己年岁差不多,相貌秀美的少年郎这么倒在自己怀里,一时间又惊又羞,一张俏脸染上一层薄红,如同春日最美的桃花,娇艳动人。
“怎么回事?!”
段淳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见段月容在众目睽睽之下靠在小姑娘怀里,只觉得他失了礼数,自己面上无光,但碍于谢春来,也不好发作。
谢春来与段淳风多年好友,怎会不知他心里所想?赶紧打圆场:“想是云深酿的杏花酒甘甜可口,月容这孩子一时贪杯,不小心喝多了些,醉了过去才有这番动作,段兄何必与一个孩子计较这些?”
段淳风怒气稍减,嗔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谢春来笑道:“都怪云深,将这杏花酒酿的没甚酒味,只有甜味和杏花香味,才让月容喝多了!”
又对谢云深道:“云深,还不赶紧将月容扶去客房休息,好生照看着,将功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