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怜。”
很突然的,他喊着她的名字。
“……怎么了?”
他没有说话,那突兀地停滞在浅淡光芒中的他的双手,依然克制般紧攥着。
这般不自在的动作,究竟意味着什么呢?真想知道啊。
五条怜垂下手,酸奶冻得指尖发冷。或是她本就已经冷彻下来了,才意识到了周遭的寒意。
好像就这么僵持了很久,在犹豫着不知是否应该推开他时,五条怜听到他说,要不要去散步。
“去哪里散步?”
“去哪里都可以。”他说。
“……嗯。那就走吧。”
虽然现在的天气实在不适合散步就是了。五条怜想。
她径直往玄关走去,可五条悟却拉着她走向了完全相反的方向。推开落地的玻璃门,经过散乱着酒杯与乐谱的小桌子,踏上半人高的铁制扶手。
而后,跳下去吧!
风托着他们浮起,这不安定的漂浮感真想让人尖叫。五条悟紧紧握着她的手,与她一起奔跑在陌生的屋顶上。
越过一个又一个屋檐,初冬的城市尽在他们的足下。横纵交错的街灯纺成了明亮的光之线,行人与车灯游走其中。直入半空之中的城市灯光赶走了星象,所有喧闹的杂乱的声响也逃离到了这个高度,有些闹哄哄的,但这正是这座城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