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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江枫眠为人仁厚,又曾在云深不知处求学时积下些人脉,莲花坞早让人打上门拆了。

这种家境父母所教养的女子,是金子轩避之所不及,他可以有个懦弱无能的妻,却绝不想要个祸家害门的“夫人”。

可金子轩又不能明说这些,毕竟那是个姑娘家,因他之虑平白坏了声名便罪过大了,便只拿自家喜好美貌仙子说事,反正金家人对颜容的挑剔,那是有名的。

原这不过是心中存想,到不曾真决定如此,可待知江家连这种世家明面上的事也不知时,金子轩便已意定几分。

——这种不知世情,只会惹事的姻亲,他要不起。

魏婴他们在这里风中八卦,蓝曦臣却是眉头深锁,加催灵力锁定水行渊,想将之净化。

然,与蓝曦臣记忆中不同,这水行渊居然成了气候,以他之力也难轻易净化。

反而水涡深急引动天象,让怨气升腾化为阴云蔽日,并生出强大吸力,要将御剑之众人亦吸入水涡为祭。

魏婴在剑上七歪八斜的,也熄了做怪之心,他在莲花坞对付水祟,从来是下水用网子网住拖上岸收拾,可这水行渊中水祟麻麻密密如打堆的鱼汛,他胆子再肥,也不敢下水。

蓝湛早召出琴来相助兄长,只他向来所习不是“问灵”、“涕凡”等,便是弦杀术,虽有破邪之功,到底有所不及,素日从容沉稳的玉白面上不觉微现急色,双肩下意识绷紧如弦。

“慌什么,蓝家的人岂会连这等之物也拿不下?可会《东皇太一》么?”

沉稳宁和轻语响自身后,其势其音却非平日聂怀桑之所有,那熟悉的淡淡莲香让蓝湛的心一静,沉声轻应:

“忘机未得叔父允准,还不曾修习此曲。”

“罢了……,回去我教,别的再说。你且专心御剑,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