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您坐下。”

聂瑾忙拦住自家发威的“老娘”,连平素恭敬的“母亲”称谓也省了下来,头大如斗,下气苦劝:

“江家那嚣张小子算得什么,也值您如此动气?无非是狗眼看人低罢了。

如今岐山之事正险,旁人低看小桑也是种保护,我们自家知晓小桑的能为便是。

何况您看,今次这场比试,温晁那傻子居然主动给小桑他们捉刀放水。来日有事,温家对小桑没防备,也是好的。”

“桑儿让人欺负了,我这当娘的还没个反应,你以为,能瞒得谁去?

我越容什么脾气,青城越氏什么脾性,你以为温若寒不知?”

越容冷笑斜睨自家次子一眼,她虽年近不惑,却因修为精深而颜容不老,顾盼之间明艳端丽,就是自家儿子,也让她一眼看得面红耳赤,讪讪傻笑,何况正好进房,迎面这绝美笑靥的聂嘲风?

聂嘲风只觉神魂皆荡,可碍于儿子还戳在眼前,也只能干咳一声假作威严,端着父亲的架子道:

“瑾儿,你自与你大哥他们去应对温若寒与金光善那两个老匹夫便是。

桑儿的事,有你母亲和外祖在,绝不会让他平白受气的。”

受气?有那三只皮猴子一道,他们就只会让别人受气。

聂瑾也是无语,连父亲也不想帮着江/氏,这江宗主娶的夫人该多能作?

这下好,养的儿子更能,把天然的盟友都气得视之为敌,这份能耐,也是齐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