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胜得金子轩,江/氏又压上众仙门一头,不免年少轻狂有些说话口无遮拦,本是想劝魏婴多想自家,少受那资质烂得狗啃似聂怀桑牵连的。

可说出的话不单聂、蓝两家火冒,连江枫眠也差点儿给直接气吐血,只因温若寒居然来了句:

“若非江贤侄与吾儿年岁有差,我都以为孩子是抱错了,这般凉薄心性,……合当未生吾家。

否则,温某只怕,睡不安枕呀!”

这话说得,只差没直接说江澄性子凉薄,连他温氏中人也甘拜下风,实在不似江枫眠所出。

此语同当年气得聂嘲风几乎走火之言一般,几将江枫眠给活活气倒当地。

而迟钝的江澄,这时才觉有异,举所见却见百家仙门上至前辈宗主,下至平辈弟子,人人视他以冷目。

不知己错于何的江澄愕然回目魏婴,却见魏婴以手扶额满面无奈的看着自家,不觉怔忡:

“魏无羡,你何故如此看我?”

“江澄,小桑是我弟弟,是我师弟,是手足,是骨肉,你让我因虚名之争弃他不顾?

蓝湛与我乃是知交,是至友,情同骨肉,你要我为争强,忍顾他身陷于险?

江澄,你性子直说话毒,不要紧,可你不能没有心,若我真是为虚名弃兄弟手足而不顾,你敢同我相交吗?

你没坏心,我知晓。可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这些话听在人耳中有多扎心,你知道吗?”

魏婴是真对江澄无言,没坏心,但说出的话却能把人心扎疼,就是再亲近的朋友亲人,忍得一时,也忍不得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