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扶住她,哪知另一只手便同时伸了过来——
涟娜抬头,见竟是时任工部侍郎的梁经岫。
涟娜微讶。
这少年压了满眼的燥郁,低头瞧了眼秦韵竹,说了句麻烦。
但便是这样,他仍是同涟娜有礼的说:“都尉使,交给我吧。”
涟娜心里很疑惑,又不好问,她唯有叮嘱梁经岫:“侍郎大人您是要带韵竹回去?”
“不回,只是将她送到内寝醒酒。”
“那侍郎大人可要多加小心,韵竹她,有时脾气不太好。”
“这我都习惯了。”
梁经岫勾唇笑,弯身同涟娜告辞。扶住秦韵竹一只胳膊,走远。
许久,秦丰烨回来问:“你看什么?”
“我在看韵竹她——”涟娜回头,本想同秦丰烨说的话顿时梗在嗓间,她见秦丰烨手上拎着两只上好的雪狐皮,诧异:“你从哪里得来的?”
“皇后娘娘特意命人送的。”秦丰烨笑,将皮子举到她眼前:“皇后娘娘说知道你冬日怕冷,便让我好好为你做个护手戴,不过她给的多了,我瞧这两张皮子不仅能做两副护手,还能给你做个围脖。”
涟娜低头笑:“不要,三爷您不用全都想着我,我其实已经好多了。”
“不行,你忘了如今圣上推行爱妻政策,我身为澧朝百姓,自然要响应。”
涟娜被他逗笑。
她仰头看秦丰烨的时候眼底全是星星,漂亮极了,秦修文从很远看到,竟然添了怅惘。
整个宴席到处都是人,可他的眼中所有人都成双成对,似乎只他一人形单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