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老夫人,她也怔忪片刻,随后为了侯府安危,她也同意了。
老夫人道:“那就你来!霍将軍吃药要紧!”
梁菀走上前,坐在霍凝床前,她拿起黢黑的药汁看了看,声音淡淡:“霍将軍,张嘴。”
霍凝侧身倚着,勾着笑意看她,“二夫人,药碗你可拿稳了,别洒我床上。”
“嗯,知道了。”
梁菀眼管鼻,鼻观心,此刻如一个没心的机器,僵硬地搅动汤匙,从中舀了一口。
她递药给霍凝时,听到少年从心胸发出的一声笑意。
梁菀坐的地方紧靠霍凝床帐。
侯府其他人都不便在两侧围观霍凝,便也找了外间的椅子坐下,此刻内寝只有秦韵竹、她、还有霍凝在。
少年喝了两口,不适地说:“二夫人,是你喂我吃药,不是我去找药,你就不会向前一些?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秦韵竹哼了哼:“霍凝你是不是装的!我嫡母喂你吃已经很不错了,你还要怎样?!”
霍凝掀眸与她怼:“装不装,你近身来看看?”
秦韵竹被调侃的话噎到,少女与他天生八字不合,看他一眼都觉得厌烦。
梁菀听两人在她耳边吵嘴,不禁心中叹息,她调整凳子,照霍凝说的向前倾身。
拿药碗的手更贴向他。
霍凝不由掀眸看她,唇边的热气呵过来,他十分享受喝着梁菀喂给他的药,眉头轻皱,略轻语略撒娇地说:“二夫人,很苦。”
梁菀从腰间拿出一枚饴糖,亲手扒了糖纸,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