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是在组织内长大,很多行为都并非出自主观意愿。
组织的事情结束之后,公安在失踪人员档案库里重启了尘封二十二年的诸伏景光的档案,从那天开始,苏格兰威士忌彻底成了诸伏景光。
当然,因为“污点”的存在,他在生活中会受到诸多限制,包括但不限于定期的审查和汇报,还有出入境方面的严格管控。
我们在日本停留了很久,那段时间里,他一直在暗中调查那些他作为“苏格兰”期间曾经接触过的任务目标和他们的。他并不和他们接触,但多少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匿名为他们提供一些帮助与支援,算是一点补偿。
已经造成的伤害是无法消除的,功劳和过失其实也并不能抵消,但他确实在认真地学着做一个“好人”。
或者说,他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好人。
这些事情处理结束之后,出国的审查才总算通过。
日本这个地方已经没有让我们必须留下的理由了,那里有很多不好的回忆,所以我们决定把那些回忆和这个国家一起丢在一边。
他问我要不要回国,可我也不太想去面对那边的生活,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去那里手续只会更麻烦,于是我干脆利落地放弃了。
反正有彼此在身边,去哪儿安家都好。
——话是这么说啦,但是最终定居在瑞典我还是感觉有被内涵到,谢谢。
走过斯德哥尔摩的街头时,他半开玩笑地提起了之前那段时间的事。
总觉得有点不爽。
瑞典的冬天来得很早,冰面上结起了厚实的冰,这个时候,鱼身上的脂肪总是格外肥美,于是我们时常会跑到湖面上垂钓。
“降谷警官说他已经到斯德哥尔摩了,不过他在路上遇到了旅行的工藤大侦探还有毛利先生,所以要晚上才会来这边。”
我这样对他说:“下午的时间都是我们的。”
他抬起头,脸上绽开了笑。虽然戴了很厚实的围巾,但露在外面的鼻尖还是被冻得通红,看起来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