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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那个经典的天台对峙的场景,于是他问她,如果他现在想做个好人的话,她会不会原谅他。

她动作顿了顿。

“可我没资格原谅。”

“错可以被原谅,但罪不行。”

“不过你可以和法官讲。”

这样说着,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泛着浅浅的光。

远处响起了警笛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悠远。

“我不会原谅你的罪。”

“但我爱你,景光。”

瑞典的冬天很冷,小镇的街头被白色完全覆盖。

冽冽的风卷着浮雪在地上打着旋,仿佛生要挤进棉衣的缝隙一样。

这儿的冬天和我的故乡有点像。

我裹着厚实的大衣,换上钉鞋,拿着手杖,走上被冻结实的湖面,顺着雪上一串半新的脚印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是我们搬来瑞典的第三个月。

新的餐馆已经开张,不过这边的生活节奏很慢,倒是不像在东京时那么忙碌了。

那天之后,苏格兰威士忌选择向警方和检方坦白自己的身份,并以污点证人的身份提供了大量和组织有关的情报。

公安方面协同多国组织对组织进行了全方位的清剿,战线持续了半年,总算彻底铲除了这颗毒瘤。在战斗过程中,苏格兰威士忌本人也出力不少,算是将功折罪,于是最终清算的时候,倒是并没有太重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