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宫野志保也终于从藏在黑暗背后不见天日的秘密研究员正式成了可以在表世界为人类发展做贡献的真正的科研工作者。
科学研究一向是这样,技术本身是无罪的,只看用在什么地方。
和组织的战斗持续了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前期公安方面紧锣密鼓地抓捕了大部分重要成员,并借助先前利用认证系统留存的、通过对贝尔摩德的脸进行识别确认的boss所在的位置以及贝尔摩德提供的新情报,顺利解决掉了那个蜗居于鸟取某个山坳里的boss本人,并阻止了与克隆体相关的资料和情报的外泄。
这场战斗结束之后,整个组织几乎就乱成了一盘散沙,余下的时间里,公安通过联络icpo,与多国的官方合作,对组织的残党进行联合的跨国抓捕,总算在新年之后彻底为这场旷日持久的战役画上了句号。
事后,贝尔摩德得到了她想要的药——当然开发者并不是我,而是灰原哀。在拿到她想要的东西的第二天,她彻底从我们的视线当中消失,不知道藏到了地球的哪一个角落。
对于朗姆还有诸多组织成员的判决是在很长时间之后才进行的,毕竟他们的犯罪涉及范围广,证据收集起来也相当麻烦,不过最终,作恶者总会得到应有的判决。
说起来,灰原哀并没有使用aptx-4869的解药变回大人的模样。
解药是在从八丈岛回来之后的第三个月正式开发完成的,那个时候,公安对组织的清剿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彼时组织已经不会再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威胁了,工藤新一也是,在以要去海外留学为由向孩子们告别之后,他终于正式服下了解药,变回原本的样子,回归了原本的高中生日常。
但“宫野志保”已经没有可以回的地方了,反而是“灰原哀”,经过了这样长的时间,她早就已经成了阿笠博士家人一样的存在,跟侦探团之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所以她决定并不服用一次性的解药,而是制作阶段性的解毒剂,陪着侦探团的孩子们一起“长大”。
在公安的帮助下,灰原哀完成了户籍登录,并正式被阿笠博士收养。
灰原依然在阿笠博士的地下室进行着药物相关的研究,包括伦理性和技术规范化相关的论文也都是她执笔完成并以宫野志保的名义发表的,不过“宫野志保”从来不会在公开场合露面,也不参加任何公开的学会,成为学界著名的神秘学者。
组织的事情彻底尘埃落定之后,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两位前卧底搜查官也都各自通过了测评,重新启用档案,恢复了原本的警察身份,降谷零的职阶升至警视,留在了警察厅警备部。而诸伏景光的职阶是警部,具体配属却一直没有定下来。
我能感觉得到,在那段忙碌的时光过后,他似乎一直都在犹豫着什么。所以在某个晚上回家之后,我拉着他又一次谈起了对未来的规划。
关于我们的未来。
我大概能猜到他在犹豫什么。他大概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把警察的工作继续做下去,他担心自己的工作会给身边的人带来危险,同样也担心过分忙碌的工作会让他没有足够的时间来陪伴我。
但是我更清楚,对于他来说,警察本身就是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是从小时候开始的梦想,是可以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
“所以我不希望景光会因为我而放弃自己想要的东西,我不希望我的爱会剥夺景光原本热爱的东西。如果是景光出自本心的选择,我会支持的,反正我也养得起你。但既然景光在犹豫的话,那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就像我也会继续做我想做的事。”
我和他是彼此独立的个体,有着各自的梦想和事业,互相尊重,互相支持,互相体谅,互相包容。
在某个机缘巧合下,我和他成了“我们”,我们共同生活,共同面对各式各样的困难,我们一起描绘着属于我们的未来。
说起来,我也是很后来才意识到,他当时的犹豫还有另外一层含义。
虽然没有明确的法律规定,但是像警察官一类的公职人员如果想要和外籍人员结婚的话,基本就相当于是放弃了未来在警察厅内的升晋,甚至想进入警视厅本厅也很困难。
——他最终也的确没有进入警视厅本厅,派属地是警视厅米花署地域课,成了一名年轻的课长。
虽然是个相对忙碌的位置,但地域课比起刑事课或者组织犯罪对策课之类的课倒是要安全很多。
姑且也算是个很理想的结果。
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的餐馆也终于能够恢复营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