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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你们依然在回避类似的问题,你们依然把矛头对准受害者,去诘问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站出来,问她为什么为了已经不会再流血的伤口而追问过去的责任。”

“为什么这么做,因为这是法律和道义赋予她的最最基本的权力。”

“她是受害者,哪怕是离开了受害的环境,哪怕伤害她的人已经死去,但是她受到的伤害没有变,她受到的伤害应该获得相关人士的道歉和赔偿,不管是法律也好,还是贵校的校则也好都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作为教育者的你们除了传授知识以外,还会传达给学生们学校的理念,在学生的身上打上东都大学的烙印,那种底蕴与风格应该是让学生走到哪里都能为之骄傲的东西,那种风格里,如果混进是非不明黑白不分这种东西,才是真正对学校招牌的抹黑不是吗?”

“如果连这么浅显的错误都不敢去承认,如果连这样的问题都不敢去纠正,那么公众凭什么相信同样的不公对待不会落到以后的学生身上,凭什么相信从这所学校走出来的人可以真正做到堂堂正正?真正让学校的名声受损的究竟是这样一个为了给自己讨回公道的小女孩,还是试图文过饰非、粉饰太平的校方自身?”

“现在,我来代我的委托人来回答上面的那些问题:林之秋小姐是怎么被东大录取的——凭借优秀的申请成绩和高中时期的发明专利还有留考统考以及校招全科第一的成绩被录取。”

“明明享受了那么优秀的教育资源,毕业之后却反过来起诉母校——因为她是受害者。在校期间,她超额完成了作为一个学生该做的所有,但是她并没有得到作为一个学生应该得到的尊重和公平合理的对待,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足以证明这一点。在得到合理的道歉和补偿之前,她始终保有追究责任的权力。”

“那些课题到底是谁做的——就是她本人在读大学的四年里做到的,在你们参加社团活动的时间里,在你们去高档餐厅吃午饭,去优雅的咖啡厅享受下午茶的时光的时候,在你们去公园、去温泉旅馆、去海边、去雪原放松的时候,在你们和恋人约会,和朋友一起去ktv和保龄球馆挥洒青春的时候,甚至是在你们早上还没有起床、晚上已经休息了的时候,她就是放弃了这些东西,全身心地扑在实验上才获得了那样的成绩,她在过去的四年里进实验室的时间甚至比同研究室的某位博士生从本科到博士毕业为止加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或许在科研世界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获得成果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但她会获得这样的成绩绝对不只是靠偶然就可以做到的。”

“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有那样的科研能力,毕业之后却不发挥在为人类做贡献上——因为这是个人合理合法的选择,做出这样选择的她没有伤害到任何人,恰恰相反,她在学校期间内收获的成果可以造福成千上万的人。因为可以做出贡献所以就要一直被人类压榨下去,既得利益者差不多给我适可而止吧。”

“到底谁才是跳梁小丑,到底谁才在无理取闹。今天她站在这里,不是为了所谓的名声,也不是为了所谓的正义,只是为了在这个最为公平公正的地方,过去一直在努力的自己讨一个迟到了四年的公道。”

“以上。”

因为案件情况比较特殊,这次的庭审全程都在法院专门的直播间进行现场直播,古美门律师以一己之力将网络上的风评彻底逆转,而在那之后,各大平台也相继对相关言论进行了清理,先前进行过激言论的帐号被封停,严重者甚至被线下约谈,带节奏带得最厉害的营销号也受到了相应的制裁。

我想这背后或许也有某些特别的部门出力也未可知——不过这不重要,总之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好了。

我得到了道歉,也得到了一大笔精神赔偿,最重要的是,经过这次的裁决之后,原本署名大江雄的那些论文和学会发表的课题归属也回到了我的手里。

目前细胞自发性逆生长的项目还仅限于癌细胞相关的研究,并没有涉及到全身细胞的领域,想要阻止课题向那种不可控的方向发展,重点并不是否认课题存在本身,而是进行伦理标准的讨论以及制定规范化研究标准——

但我的确没有回到实验室的打算了。不过即使我不做也没关系,因为在这个世界上,会进行那种药物相关研究的人并不止我一个。

在对组织的清剿活动彻底结束之后,我公开宣布,我当年的那些研究过程都有美国h大的博士研究生、研究员宫野志保小姐的合作与指导,先前是因为受到某些保密条例的制约,所以才无法在论文和学会发表提及宫野小姐的名字,但现在,保密条例已经解除,于是我才有机会专门向为我的研究提供帮助与思路的宫野小姐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