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又善良的家伙总会自以为是地向整个世界散播让人恶心的善意,殊不知,对于他这种只存在于黑暗中的人来说,善意这种东西原本就是最不会引起他注意的尘埃。
不管是这个女人也好,还是那个警察也好,都不是他需要在意的东西。
首领给了他饵料与生存的空间,所以他就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了下来,如果说一定要有什么在意的东西,那么或许是首领,又或者只是活着本身。
琴酒很少会思考这种东西,因为这样的思考没有意义,他的生活就是这样,睁开眼睛就去杀人,然后带着一身伤回到据点,为了维持最低限度的生存吃饭,睡觉,然后再去杀人。他会为什么欢愉来着?看着猎物倒下的时候,看着那些不自量力的老鼠消失的时候,任务完成的时候。
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些。
他没有过“生活”,也不需要有“生活”。
组织已经烂透了,他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在追捕老鼠的工作中乐此不疲,在一件又一件的任务当中收获一点他所能感受到的扭曲的快感,这样就足够了。
思考只会让动作变得迟缓,让人犹豫不决,而作为杀手,那种事情是最大的忌讳。
他飞快地做出了判断。
想要解开身上绑缚着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概要十五秒,从那个警察手里夺下枪一秒钟足够了,然后他可以在三秒钟之内将这里的两个人变成尸体。
整个过程都不会超过一分钟,然后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带着伏特加回到他们该回的地方。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