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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沉声道:“是,我担心她是类似于抑郁症发作那样,自残却感觉不到疼痛。我按她的伤口是一时气怒,但她能感知到疼痛,也在躲避疼痛,思维意识清醒着,对话也没问题……所以我现在也不确定了。”

“别紧张,zero。”诸伏景光按住幼驯染的肩膀,安慰道,“你忘了吗?绵星能进警校,就算有些心理问题,也绝对达不到疾病的程度。”这一点没有比诸伏自己更清楚的了,“等她醒了,你跟她好好聊聊,当然,也要跟她好好道歉。”

“啊。”

等到了医院,五个青年就各自分工,铺床的铺床,缴费的缴费,以最快的速度让绵星绮月成功输液。

绮月醒来的时候还是凌晨时分。

烧退了,手臂上的伤也被处理包扎过了。

病房里大灯关着,不知谁弄来的小台灯在床头散发着微弱暖黄的光芒,金发青年就斜倚在床边的椅子上,闭着眼休息,一只手伸在她的被子下,用宽厚的掌心持续温暖着她输液的那只手。

安静而温馨的氛围让人有些神情恍惚,仿佛他们几个小时前的争吵和喧闹,都是想象中的事。

绮月没有动,静静地躺着,她知道降谷零有多警觉,既然为她守夜,他就不可能深度睡眠,只要她有一点动静就会惊动他。

时间一分一秒得过去,看着输液袋里的液体一点一滴减少,绮月算算时间,这应该是最后一袋,开始纠结等会儿怎么把手抽出来给自己拔针,突然就听到一阵手机振动的声音,接着,降谷零就醒了。

高烧带来的虚弱影响了大脑思考,绮月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呆呆地看着青年慢慢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