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避开绵星绮月手臂上的伤,半抱着昏睡的人,沉默了许久后,才道:“是她自己掐的,但我又加重(伤势)了。”
话音刚落,车内车外的四个青年就从不同方向向他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好像在看什么绝世大渣男。
松田阵平第一反应是:“那你刚才还好意思揍我?!”
降谷零摸摸鼻尖。
“你怎么回事啊小降谷?”萩原研二严厉的声音从呼啸的风中送进车窗,这个对女生一向温柔的青年,才不管同期有什么理由呢,有什么理由也不能这么做啊。
“抱歉,我知道自己做得不对……”
金发青年叹了口气,在他信任的好友们面前,暴露了轻易不会出现的疲倦和颓废。
“降谷,把事情说清楚。”坐在副驾驶的伊达航特意回头,语气严肃而沉稳,带着不容许隐瞒的命令和一丝宽慰,“我们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绵星又为什么会掐自己?”
降谷零略去“你不要喜欢我”那一段,只说了他找到绵星绮月时,对方的状态。
“……我转了好几圈才找到她,当时就看见她站在断路前,风很大,她离那个断口那么近,神情恍惚,还把自己掐得两手臂都是血。”金发青年说得有些混乱,但不妨碍其他人听出了他潜在的担心,“班长你是见过她面对匪徒有多不要命的,我真怕……”
降谷零握住了怀中人的手,低声道:“她从不留长指甲,就这样还能把自己掐出血,那她得用多大的力气……她不会疼吗?”
松田阵平握着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两人,精准地捕捉到了同期的意思:“你当时是觉得绵星有自残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