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说了个‘最’字?”
季青珣想起了她方才的话,揪住一个字眼不放,话里压着四溅的火星子,“阿萝,这几日没有背着我瞧上别的男人,想沾手吧?”
这阴恻恻的样子,李持月担心他再发疯,只能摇头:“没有。”
想也知道没有,阿萝一颗心都在他身上,怎么会喜欢别人呢,季青珣温柔地捋顺她颊边的发丝。
不过,近来倒是常常让那宦官随行左右。
知道她喜爱解意,季青珣还是要警告一番,“你喜那弄宦陪伴我不会说什么,但别让他的狗爪子搭到你一点皮,知道吗?”
这人果真是有了底气,连做小伏低的样子都不装了,还敢直接威胁她。
李持月咬牙不忿,也只能说:“一个随从罢了,我身边簇拥者不知凡几,倒是你,别见的人多了,心思就野了。”
季青珣笑笑不再说话,只摘下手上的戒指,挨个戴进她纤细的手指中,可惜总不合适。
“看起来是男人戴的,予我作甚?”
“不错,男人戴过的物件,不好,改日与你造个合适的。”季青珣在她柔腰上按下自己的指印。
“我又不缺这些。”李持月不再看,闭目养神。
“我们好了不曾,还闹不闹气了?”
李持月敷衍道:“好了,好了。”
在府内宫灯点亮之时,季青珣终于下了云阁,秋祝适时上前,抹去他最后的疑心。
“郎君莫怪,公主今日在宫中遭了调戏,又因驸马之事伤神,难免火气大了些。”这是李持月提前交代她说的。
这话一说,李持月今日发的无名火变得更加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