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
那长鞭落下时轻飘飘的,与其说是在驯养他,不如说是在为衣袍掸灰尘。
乌黎沉声道:“不是。”
宝扇黛眉紧蹙,面上的悲伤神色,叫人瞧了心头发紧,恨不得伸出手为她抚平。
宝扇自知自己做的不对,无论是因为何等缘故,她为了保全自己和董一啸的性命。而待乌黎这般坏,还用长鞭鞭笞他,是做了极其残忍的事情。
宝扇不为自己辩解,只轻声道:“我这样坏,定然很让你讨厌。”
乌黎拧眉看她,并不言语。
绵软的话语,继续在屋中响起。
“以前,你从来不会用这么冷淡的态度待我,而如今却……
但总归是我做了错事,被你讨厌,也是应该的。”
乌黎手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他微微转动手腕,舒缓着因为长期的束缚而僵硬的身子。而后便用掌心,擦拭掉宝扇脸颊的泪珠。待宝扇看向他时,面容冷淡道:“不要胡乱猜测我的喜恶。”
喜欢和讨厌,都不是凭借表面便能看出来的。
长鞭落在宝扇脚边,她却没有伸手去捡起来。
面前是奴隶乌黎,宝扇的父亲董一啸,将他从荒漠中带到中原,曾经无数次用长鞭责罚乌黎。而今又试图用蛮力,想要让乌黎屈服,变得温顺。
这样的奴隶,应该是怨恨董一啸,更会因此牵连到宝扇身上。
受尽耻辱的乌黎,理应是危险的,即使他被灌了软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