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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郡主的心境,便如同寻常男子的「救风尘」,要旁人为她改变,喜怒哀乐被她所牵动。

乌黎若能配合,便能令安宁郡主异常欣喜,从此享用富贵荣华。

但若是能虚以委蛇,乌黎便不再是乌黎。

董一啸手中的长鞭狠狠挥下,凛冽的鞭声,在屋内响起。

乌黎周身绵软,丝毫力气都无,他眼睑低垂,看着手腕处鲜红如血的布帛,唇齿间泄出一丝轻笑。

——安宁郡主府,果真和马商家不同,为了防止他伤了安宁郡主,进府便给他喂了软骨药,散了他全身的力气。

若是换作宝扇,怕是如何也想不出,这般折腾人的法子。

身上的衣衫被打破,胸膛渗出了血珠,滴落在手腕处的布帛上。一时间,分不清布帛和血滴的颜色。

董一啸收回鞭子,看着不肯服软的乌黎,脑袋隐隐作痛。

他起身离开,但巴达与侍卫,不会就此放过董一啸,他们要的,便是借董一啸的手,狠狠地伤了乌黎,最好能将乌黎打死打残。

到时候,纵使容貌再昳丽非凡,一个残废的奴隶,也不值得安宁郡主费心。

而打伤了乌黎的董一啸,自然没有好下场。

董一啸手下有轻重,但在巴达和侍卫的一次次威胁逼迫,和似是而非的言语诱导下,心中变得慌乱。

他急切地寻找驯养方法,好早日摆脱安宁郡主府。

在巴达的有心示意下,「以身驯奴」的法子,被传到董一啸耳中。董一啸贪财,也怕死,整日的被威胁,已经让他精神紧绷,片刻也不得正常吐息。

董一啸像是被诱饵牵引的猎物,缓缓坠入陷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