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乌黎也有过这般感受,只是那时可以凭借自身耐性压制。却从未有过昨夜无法自拔,泥足深陷的滋味。
乌黎嗤笑自己:成了卑贱的奴隶,反而起了旖旎的心思。
在董一啸的追问下,宝扇只做出娇怯模样,轻抚胸口,柔声道:“爹爹昨夜要乌黎换上胡姬衣裙,又……又让我待在柴房中,磨磨乌黎的性子。
爹爹口中所说的惊惧害怕,自然是有的。
柴房狭窄,时不时窜出虫蚁,令人不得安生,整夜都睡不安稳。至于乌黎——他并未出手伤我。”
——但却做出了逾矩的事情。
董一啸果真被宝扇的话语引导,忘记了自己本想要询问的,乌黎可曾唐突行事。
董一啸低垂着眼睑,细细打量着宝扇,眼眸周围原本白皙如玉。
如今却泛着淡淡的墨色,一瞧便知是昨夜没睡安稳。
董一啸忙保证道:“是爹思绪不周,柴房处境简陋,哪里是你该待的地方。饮酒误事,误事啊!”
宝扇轻轻摇首,并未责怪董一啸,轻声道:“娘亲在世时,便时常规劝,要爹爹少饮酒。爹爹惦念我的安危,我心中明白。只是你我父女相依为命,若是爹爹人事不知。
纵使有匪人来临,女儿如何求救,也是无济于事的。”
董一啸深以为然,又赶紧保证,日后最多小酌,定然不豪饮。
至于柴房中,乌黎身上的胡姬衣裙。董一啸本想找些自己的旧衣裳,拿给乌黎穿。
但乌黎身量高,这些衣裳拿过去并不合身。
宝扇得知此事,便从绣品中捡出一件外袍,交到董一啸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