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扇越想越委屈,分明前几次,萧与璟来她这里时。
无论平日里是如何冷淡疏离,一旦倒在了软榻上,便变得无比体贴,哪里用的到她来伺候。而后更是温柔小意,彼此相对无言,只能听得到两人的吐息声,心如鼓躁之下,再想不起其他。
她向来温顺恭敬,未曾惹恼过萧与璟。
宝扇身子微颤,红唇上的咬痕,越发深切了,她突然有几分心虚:好像确实有一件……
宝扇身子纤弱,如同院中栽种的海棠花一般,弱质芊芊。
海棠这般娇柔的花儿,哪能撑得过彻夜雨水洗刷,定然会被风折弯了柔软的叶片与花瓣,只能缩成一团,以放任的姿态面临风雨袭来。
沉睡,昏迷,意识不清,便是海棠花的蜷缩方式。
而萧与璟行事君子之风,见海棠花如此,也只能燃灭灯烛,草草睡去。
宝扇的啜泣声越发小了,削瘦单薄的肩膀轻轻颤抖,越发惹人疼惜。
萧与璟心头微动,早在宝扇落泪之时,手掌便想要伸出,但被他的理智强硬地按耐住。
见宝扇此时的可怜模样,身子轻颤,想必是哭的狠了,萧与璟手指摩挲,就要为宝扇擦拭掉眼角的泪珠。
宝扇却突然抬起头,她眼尾泛红,仿佛染上了薄薄一层胭脂色。绵软无力的声音响起:“萧郎不能尽兴,妾身心中有愧,萧郎迁怒妾身,也是应当的。”
说这话时,宝扇眼眸中还挂着盈盈水光,异常潋滟生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