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本来也被他奶奶带着在这里干活的,小娃子没定性,待了不到半个小时,就跟屁股上长刺似得坐不住跑了。
这娃也是个心大的,除了记得细芽打过他外,对这事没有任何感想了。
早上瞧见细芽,还跑过来逗了一下。
伸出他黑黝黝的爪子,捏细芽白嫩嫩的脸蛋,留下两个黑指印后,被他奶奶拍了一巴掌,就老实了。
这会邓胜男身边只有一个四岁孙女,是二儿子孙林家的,已经和大米玩一块去了。
小麦不屑和小豆丁玩,小米性子静,不喜欢闹腾,就看着细芽帮邬奶奶干活。
大米和孙家小孙女孙荷花俩小姑娘性子相近,能玩一块,所以就她俩玩。
俩老太太都不指望小姑娘们们帮着干多少活,就是看着她们不让乱跑,免得出事。
邓胜男跟邬奶奶说话:“你家邬博就是能耐,听说考试当天,就他考得最好。”
“那孩子从小就聪明,学什么都快,不像我们家那些榆木脑袋,始终不开窍。”
“我家大柱,以后可得多劳烦他教教了。”
“让大柱和邬老师好好学,将来也当老师,别跟他爸似的,就会地里刨食,没出息。”
邬奶奶笑道:“既为老师,教书育人是天职,不管是谁,他都会好好教的。”
“而且不管是当老师,还是下地干活,都是为人民服,分工不同而已。”
邓胜男乐道:“还得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会说话,理是这么个理,不过当老师还是不一样的,那可是个铁饭碗,拿工资的,地里刨食一年到头也挣不了几个钱。小丫她奶,你说是不是?”
王婆子是个寡言少语的,或许是被生活所累,没了说话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