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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沈戈,武安侯是打心底里喜欢和感恩的。

“沈戈四岁丧父失母,在大伯家备受欺凌,迫不得已沦为乞丐后也知奋发图强,跟随当地隐士读书学礼,胸怀大义。”武安侯想起与沈戈短短几日,相处的点点滴滴,语气变得温和低沉,“存玉,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他想靠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活着,咱们不要再去打扰他。”

“祖父。”在敌寇砍了三刀不曾流泪的沈存玉,哭了,“我不是去打扰他,我就偷偷去看他一眼,如果他不是彦义,我立马就回来。”

武安侯怒了,“要老子说多少遍,他不是彦义!他下船后头也没回就走了,就是不想让老子认为他想攀权附贵!”

沈存玉吼得比武安侯声音还大,“老子不是什么狗屁权贵,老子是亲口答应母亲,一定要找回弟弟的长姐!”

祖孙俩比了一会儿谁的眼睛大,武安侯先服了软,劝道,“你娘临死之前,说了让你好好活着,不要总想着去找彦义。你二叔离京之前发了誓,他不要爵位,你办好这趟差,回来祖父就上书请万岁封你为武安侯女世子……”

沈存玉打断祖父的话,“世子位您给彦佑留着,我自己挣。”

面色苍白的沈彦佑端着宵夜,从外边走了进来,“祖父,阿姐,你们先吃宵夜缓一缓,等我把书房里的书搬走,你们再继续。”

武安侯吹胡子瞪眼,“继续干什么,掀房顶?”

沈彦佑做了个鬼脸,顽皮道,“您和阿姐又不是没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