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花婆婆笑着指向宴颓流:“你不是,早就和我们是一样的东西了吗?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假装自己和我们是敌人?”
话音落下,周围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看向宴颓流。
就连长街上仿佛人偶般僵硬没有生机的小镇居民,也都扭过头来,无声无息的看着她,眼神空洞。
一瞬间,寒凉扑面而来。
就连落在身上的太阳都没有温度。
宴颓流眸光沉沉,危险的直视着卖花婆婆,仿佛下一刻就会暴起冲向她再杀一次。
“宴队,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荔枝犹豫着小心翼翼的问话,却打断了宴颓流的危险冰冷。
“什么叫,和他们是一样的?”
明荔枝嗓音干涩,问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艰难:“他们不是污染物吗?小镇的人,已经被陆晴舟的实验污染了。那宴队……”
如果小镇已经不再有健康的正常人了,那被污染物认定是同类的宴颓流,究竟发生了什么?
明荔枝不敢去深究。就在此刻,他恨不得自己从没长过脑子,也学不会思考。
做个愚笨的人,总好过明白一切的痛苦。
——他看得清楚,那卖花婆婆说话时的模样,不似谎言。
在她说话时,长街居民们也都一副认同的神情,没有人反驳她。像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是……”
明荔枝张了张嘴又顿住,重复几次,才艰难找回声音,问出心中早就有所猜测却不愿承认的答案:“是,明院长,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