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最强的。我相信你,等你长大了,一定能保护我。”
小纪扬了扬下颔:“哼,你知道就好。”
纪牧然努力憋笑,才没让小纪发现异常,惹得高傲猫猫炸毛。
两个人缩在这个柴房的角落里,距离很近,像是在相互依靠着取暖的小兽。
小纪的头发有些长,一直垂到肩膀下面。
刚刚的暴风和战斗吹卷得这本来柔顺的半长发凌乱打结,在鬓边挡着小纪的视野。
他对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太耐心,也不知道疼,几次都草草粗暴拢到耳后,对待自己的头发不比对一团杂草更温柔。
纪牧然甚至能看到小少年莹白纤细的手指上,缠绕着几根头发。
“我来吧。”
他有些心疼,握住了小纪的手制止:“你这样不疼吗?好歹也是自己的一部分,温柔一点。”
小纪神情古怪的回头看纪牧然,似乎有些茫然。
那眼神像是在说:为什么对自己就要温柔?什么是疼?
作为实验体出生的人造生命,不比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拥有更多人权。
没有人教他,人是要爱护自己脆弱的血肉之躯的。
纪牧然接手过了小纪的头发,只觉得握住了一把微凉如水的绸缎,凉凉的划过指尖。
没有梳子,他就用手指当做梳子,一点点为小纪梳开打了结的凌乱长发,放低的声音温柔的问他疼不疼。
“疼记得要说。”
小纪抿了抿唇,半垂下的精致面容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