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去镇医院打针!”

苏禾柠眼神示意,纪秀兰立即和她两人一人抓起陈凌州一只胳膊,把人往村口拖。

陈凌州猛地甩开两人的手:“哎呀,你们整天大惊小怪地干什么!什么破伤风不破伤风的,你们读过书的人就是矫情!我都说了没事,去什么镇医院,还要打针?那可是要花很多钱的,我不去不去!”

他死活不愿挪一步毕竟是个男人,人高马大,力气也不小。

他不愿意走,苏禾柠也实在拖不动他。

纪秀兰有些犹豫地看她:“柠丫头,我看他昨晚回去的确没事,我们这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苏禾柠急得眼圈发红:“舅妈,你不知道,昨晚一回去,我做了个梦。”

紧接着,她把自己昨晚的梦境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特意强调了舅舅在梦里是因破伤风感染去世,并仔细地把破伤风可能感染的方式和风险着重说了一下。

陈凌州脸都黑了:“柠丫头你这是吓唬谁呢,梦里和现实都是反的!”

纪秀兰不理他,大惊失色,惊恐问:“老天爷啊,真有那么严重?”

苏禾柠点头:“是啊,我们生物课老师讲破伤风杆菌的时候说过,他一个亲戚就是在田里受伤了,不重视,后来等有症状了,已经晚了!”

纪秀兰本来就信任苏禾柠,一听是老师说的,她当即更听进心里。

她二话不说,立即把蹲在田埂上的陈凌州薅了起来。

“陈凌州你都听见了吧,今天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则……否则你要是出什么事,我和元宝也都不活了!你头一天死,我们娘俩第二天就去跳河!”

听自家媳妇儿这么说,陈凌州这个老婆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