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嗓音喑哑道:“这一次,我不会再食言。”
食言?
还是这一次?还有上一次吗?
宋絮清疑云满腹,但不知为何,只是下意识地颔了颔首。
时辰已然不早,把事情说清楚道明白达成意见后,她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一半,另一半只等皇上刀起刀落。
送走宋絮清之后,裴牧曜颀长的身影微微往旁边踉跄了下。
祈安忙不迭地上前扶住他,触碰到手腕皮肤时,这才察觉到他烫得跟火炉似的,“王爷。”
一股气攻上头,裴牧曜抬了抬手示意他别动,缓了一小会儿捏捏眉心,问:“韶州那边现在什么情况。”
祈安松开他的手,跟在后头回禀:“李锦并未回韶州,而是北上去了陉州,并在陉州入了屋,似乎是要住在那儿。”
“陉州?”裴牧曜脚步一顿,眼神微微沉,“有意思,竟然跑那儿去了。”
“王爷,需要派人将其擒住吗?”祈安问。
裴牧曜沉吟须臾,摇头。
若是他没有记错,上一世李锦就是收到了风声逃去陉州,而不久后宋淮安也被调派往陉州,暗中借着当地富商的名,做着走私官盐的口子大肆敛财,很不巧的是,这笔财最终都进了靖宁王的私产。
“跟着就好,不用打草惊蛇。”裴牧曜眸中闪过一缕危险的精光,薄唇弧度轻蔑,“我亲自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