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的娇气扑面而来,裴牧曜怔了下,想起她细皮嫩肉的,松开了手,“去医馆看看。”
“不用。”宋絮清摩挲着被圈紧的那处,最多不过是会留点红印,一两日便消失了,“一会儿就好了。”
裴牧曜瞥了眼她的额间,距离午间已然过去了好几个时辰,但那处的红印还未消散。
宋絮清也意识到这点,但是说什么都不去医馆,若是因为这个去医馆,指不定哪日满盛京都是过于骄矜的言论。
“上次你给的润膏还没有用完,回去擦擦就好了。”
说起来也神奇,那罐润膏并不似其他膏药有中草药的苦涩,而是有着道淡淡的香气。
从陌生府邸回去的那一夜,入榻歇息前宋絮清用了些许,翌日醒来时双颊处已恢复了往日的模样。
宋絮清见他还是皱着眉,余光瞥见有人举着本琴谱走出来,转移话题道:“昨日季大家给了我本琴谱,说是你遗留在天音阁的,你看看哪日得空,我命人送去给你。”
裴牧曜明知她在转移话题,但见她望着自己的眸光一闪一闪的,顺着她的话道:“本就是留给你的,你若喜欢就留下,不喜欢就带去尚书堂,指不定哪日能碰上我。”
听他提起尚书堂,宋絮清这才想起这次休沐结束之后,就不再去昭庭司,而是要去国子监了。
听闻国子监的课业要比其他地方多上许多,大多数学子都是早出晚归,舍院不过是深夜停留休息之地。
宋絮清抿抿唇,问:“若是在国子监内考不上甲等,太傅会责罚吗?”
对上揣揣不安的神色,裴牧曜挑挑眉,“你不是才考了甲等,怎还怕这个。”
“万一呢。”宋絮清道,越过人影往前走,“国子监的课业难度,应该是比昭庭司难上许多的,也不知能不能通过测验。”
说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