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也说,侯爷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开堪折直须折。”楚妍大概是被马车晃昏了头,说出了她平日里不可能说的话,“我刚入府里的时候,其实每天都在担心,万一被侯爷发现了,会不会连问都不问,直接把我杀了。”
“他们和我说,侯府侧院里养来巡夜的狗,都是吃人肉长大的。”
“可是我又觉得侯爷对我挺好的,”楚妍蹭了蹭枕头,“要是少消遣我一些,就更好了。”
方应看本来听到楚妍前面的话时,就沉了一张脸,结果听到最后一句,又尽数化成了恣意风流,“其实你只想说最后一句吧。”
“侯爷,”楚妍闭着眼,“杀人是什么感觉呢?”
“杀人能有什么感觉?”方应看说这些话的时候,不带一点杀气,“只有懦夫,才会因为杀人而兴奋,因为杀人而恐惧。”
“本侯其实最喜欢和人讲道理,奈何有些人眼里有拳头有利益,就是没有道理。”
他见楚妍半天没有动静,又问道:“你可杀过鸡?”
楚妍闷闷说:“我只杀过鱼。”
“那你杀鱼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楚妍在回忆,“很腥,很恶心。”
“那你为什么要杀鱼?”
楚妍这次睁开眼,扭头看着方应看,“因为烤鱼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