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认真想想,顾虑到别人家做生意而提出类似的恳请,放在太宰治身上,似乎也不怎么违和。
中原继续追问:“然后呢?”
“我不太记得了,好像两个人就是很普通地聊了两句,绷带青年说服对方放下了枪,就离开了。”
“这……这算什么!”
中原明显对这个回答不太满意,对调酒师的观察力和记忆力也不太满意,我急忙拉住他——人家的专业是搞调酒,又不是搞侦查,能问出这么多情报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我追问道:“您还记得那位绷带青年的朋友长什么样吗?”
“我记得。”
这句回答,总算让中原没有再次握枪。
调酒师努力回忆着:“我记得,那也是一位高高瘦瘦的男青年,大概二十多岁,有点胡茬,穿着一件驼色的大衣,没什么表情,深红色短发,声音也比较低沉……”
中原被这个说法逗笑,是冷笑:“按照你这种描述,在整个横滨,至少也能有几万个人。”
“……”
怎么说呢?
这个形容,我真的越听越耳熟。
片刻后,中原也注意到我的异常:“怎么了,秋子,你怎么是这个表情?”
“稍等一下,您能努力再回忆回忆,治君——就是那位脸上缠着绷带的男青年,称呼他的朋友的时候,是不是喊……”
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甚至有种莫名的恍惚,好像无数散落的碎片,终于有两片碎片被我勾连起来。
太宰治的“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