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调酒师的这番话时,有一点惊讶,但没那么惊讶。毕竟,用额头堵别人枪口的事情,太宰治已经当着我的面,表演过一次,崩溃过,哭泣过,发疯过,我除了将太宰治原谅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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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应该还没见过类似的场面,无论是太宰治的跳楼,还是用额头抵住山田拓海的枪口——前者应该只是耳闻,后者恐怕暂时还没来得及传进中原的耳朵里。

唉。

我掏出手帕,递给中原:“冷静点,中原先生,这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治君他还活着——”

这个事实稍微安抚到了中原。

我趁热打铁,继续强调:“而我们现在正在调查,不要忘了我们的目标,中原先生!”

足有五六分钟的沉默。

中原反复深呼吸,才勉强压下蓬勃的怒火。我知道,这不是他脾气暴躁,而是不敢想象失去太宰治的后果。中原沉默地接过手帕,胡乱擦拭手臂几下。

在愤怒褪去后,中原神色疲惫,深深的无力感笼罩着他:“你继续说,不用管我。”

“好、好的。”

话虽如此,调酒师明显被中原吓到了,说话语速都变得更快:“……出现了这样的变故后,我自然考虑要不要报警,但紧接着,他的那位朋友就点出了绷带青年的身份,他称呼他为,港口afia的首领。我也是这样才知道这位绷带青年的身份。”

“嗯,继续。”

“被枪指着之后,那位绷带青年看起来很伤心,我记得,他恳请对方,至少不要在这里开枪——”

说到这里,调酒师叹了口气:“他可真是温柔,至少,我这种开门做生意的,也不会希望店面里发生枪战,或者死人事件,那位绷带青年还能考虑到这种细节,总觉得不像是那种残忍的afia首领。”

中原撇撇嘴。

他显然不认可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