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家伙啊。”方绪被他念得头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撕开一只糖包,丢进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里。他用汤匙搅着咖啡,继续说:
“这是比赛。”他手上不停,转头又去拆新的糖包,“又不是唱卡拉ok,你还指望有人给你点歌吗?比赛可不会看你心情啊。”
“……心情不好,那不就下不好了吗?”时光托着腮看他道。
“嗯,下不好。”方绪说,“‘心情不好’能干的事儿何止下不好棋啊。我还可以‘心情不好’缺考,‘心情不好’上街揍个人,甚至可以‘心情不好’把我家一把火点了。”
他把撕剩的糖包塑料壳丢进桌下的垃圾桶,直起身来望着时光:
“所以,时光,你倒是说说看,‘心情不好’到底能不能真的成为做这些事的理由?”他挤挤眉头。时光鼓了鼓腮,轻轻摇头。
“这不就结了。你‘心情不好’,做不到;但这世上还有人,心情没准比你还差,但是依然能把事情做完,甚至做得很漂亮。
“况且,比赛的时候心态也很重要。心态崩了滑铁卢的人多了去了,如果因为照顾他们的心情就变动比赛,那其他人怎么办?”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时光在桌沿上趴下来,右手抓着汽水杯里的吸管搅来搅去,他在心里数着杯口下方翻上来的气泡,“真不是我多管闲事,绪哥,真的。昨儿比完赛以后那场”面你是没看见,高永夏那小子嘴巴那么损,愣是连垃圾话都不说了。”
方绪抬头瞧了他一眼,眼神中闪烁着两三分戏谑的笑意。
“我要是你啊,我才没空想这么多。你对今天的比赛就那么有把握吗?”他说着,拿眼神对时光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