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沈一朗从纸板箱后望向他,“我是说,上场的机会。”时光登时有些龃龉,末了他只是松松垮垮地接道:“哦。”
他迈出去的一步重重地踩进积雪里。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清早的街上出奇的安静,连马路上的喇叭声都显得十分遥远。靠西一侧的人行道上,积雪已经被扫开;东侧的道上还是满的。时光右手推着箱子,任轮毂咕噜咕噜地轧在石板路面上,两脚一深一浅地趟在雪里走。沈一朗唤了他几回,他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呵了呵手心继续赶路。
他有些心事,眉间攒得极重,沈一朗一瞧便知。时光不开口,他也不开口。“围达的机会会更多吗?”时光走了几步,闷声问道。
“我也不清楚。”沈一朗说,“围达队的成员都比较年轻,考虑到这一点,上场的机会的确会更多一些。”
时光朝他抬起脸,黑白分明的眸子轱辘转了转,“你会当主将吗?”
“不清楚。”沈一朗答得很干脆。
“这都不清楚?”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青年接道。
他们走到街角。时光想起了另一件事:“你这段时间有去见洪河吗?”
“见了。你把房间钥匙给我的第二天去见的。”提到洪河,沈一朗的眉心多了些愁云,“他家里现在应该是他叔主事,他的话,据他说是,跟着学点儿是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