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吴晚然将话说得客套,隐约可见他的疏离之意。苏其央又想到昨夜在那个灭了烛火的屋中、与她倾述心事的人,心里颇不是个滋味。
她知道,吴晚然肩上有重担,心中亦是如此。习惯了将真心藏起的人,总是这般客套疏离。
“我没有生气。”苏其央想起昨夜他说自己只有五年可活,一时之间鼻头发酸,险些红了眼眶,故作轻松地调笑:“我只是觉得,昨夜的你更加惹人喜爱些。”
“我一个人去见国师就好。”言罢,她便离开了。
只留下吴晚然一个人呆呆地伫立于原地,心下分寸大乱。
惹人喜爱?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苏其央开这样的玩笑。
不自觉地去触摸心口,吴晚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
似是极开心,否则心跳不会跳得这般响。哪怕知道这许是一句戏言,仍是欣喜万分。
又似是痛彻心扉,他藏不住此刻心中的难过。
为何,为何他只有五年可活。
为何老天总是要这样对他,给它设立一个期限。
从前是二十年,如今是五年。
宿醉后的头痛还未完全散去,他的心如今又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