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家了?”苏其央没来由地感觉白灼情绪低落。
“我也不知道。”白灼不置可否,端起茶杯置于眼前,也不喝,只是看着,任凭雾气将他的睫毛晕上几分湿意。
“那就慢慢想,不着急。”苏其央看着白灼的这个动作,猜他应当是有点想哭,又不愿叫旁人瞧见,才让雾气遮住眼睛。
她小的时候,也会这样。
“阿姐。”白灼放下茶杯,眉骨下的眸子才被水气浸润过,看上去柔和了几分,“我长大后,若他死了,阿姐可愿给我个机会。”
北狄不比中原,没有那些条条框框。
“谁要死了?什么机会?”苏其央支起脑袋,好奇地看他。
白灼犹豫了半晌,那边的小二已经端着几盘蜜饯前来:“梨干、柿膏和胶枣好喽。”
“到时候再说吧。”白灼看了她一眼。
他这样说,苏其央也并未放在心上,挨个儿尝了尝蜜饯,味道挺好,往白灼那边推了过去。
若其他菜的味道也是上品苏其央扫了一眼酒楼外。
这酒楼的位置又极好,那她只能叫白生香姐姐断了开酒楼的念想了。
宴席落幕,百官各自散去。
钟御医念着昨日的误诊,急忙出宫。他这官职没有自己专属的马车,走了许久才在路边拦到一辆。
不多时,便到了修王府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