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谷默不作声了半晌,似乎是在犹豫什么,而后缓缓开口:“白姑娘高看在下了,在下并没有那般了得的轻功。”
本来也是,他看起来没那么厉害,看来是自己错怪了他,苏其央正欲开口道歉。
“偷看白姑娘的,是我的贴身暗卫。”他回答道,“也是他去附近镇子里抓的药,半夜里偷拿给我。”
“你有贴身暗卫?”苏其央沉思片刻后看了看手中的缰绳,很想撂下这个苦差事不干了,“那你还让我保护你?还让我在此白白地给你辛苦着驾车?”
贾如谷楞了片刻,随后笑道:“白姑娘你这人,确实是有意思极了。在下还以为姑娘会好奇我的身份,未曾想只是因为当了车夫而羞恼。”
“我自然是想知道贾公子究竟是何人。不过眼见着你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即便我再好奇,只怕你也不会告诉我。”像贾如谷这样的人,苏其央见得不算多也不算少:她的爹爹、项守、还有近几年的项宇。
这些人哪,一个比一个的闪烁其辞,任凭苏其央再三追问,也绝不会称心如意地得到她想要的回答。
忽地,苏其央听见贾如谷在后头吹了几声笛子,看来他腰间别着的那支笛子并不单单是摆设。
不过她仍是纳闷,好端端地吹什么笛子呢?
这时,从前头的树丛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影。胯【防和谐】下的马被吓了一跳,苏其央亦是连忙拉紧缰绳,停了下来。
贾如谷又探身出来了,朝着前面那位黑衣人扬了扬下巴,也不管苏其央能不能看到,说:“就是此人,叫玄林。他此行随我,是为了在家父与我当中充当传信的信使,不便叫他驾车。”
“你先前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苏其央不停地打量面前的这人,问贾如谷,“若是要瞒着我,又为何不瞒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