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如谷含笑,脱口而出:“只许姑娘游山玩水么?我亦是心系于此,这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要骗我,你究竟为何要去上党城?我想听你说实话。”苏其央不满于贾如谷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情不自禁地将一对好看的柳叶眉微微蹙起。
贾如谷收起笑容,风轻云淡地反问道:“那白姑娘所言,便是句句为真么?白姑娘去上党城,真的是为了游山玩水么?”
苏其央确实说了谎话,吞吞吐吐道:“我我去上党城是为了回家。”
“家父让我去上党城附近找一个人。”听见苏其央说出实话,贾如谷还未怎么思量,也决定说出实情,“这是实话。”
苏其央向来是个好奇心重的,又问他:“这么远,只为找一个人?怎么只让你一个人孤身前往?”
这次贾如谷倒是想了许久才回答:“前几日我大哥不幸身亡,家中无人,家父又年事已高,只得委托我前去。我这是临危受命。”
“逝者已逝,生者如斯,贾公子不必太过介怀。”苏其央知道亲人死去后的感受,也不好再说什么,“你一定很伤心吧?是我多嘴了,不该问这话才是。”
贾如谷睨了她一眼,道:“那倒也没有。我这位大哥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盼望着我早死。他死了我反而安心,如此便能多苟活上几年。”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其央一度语塞,几欲安慰,却又觉得和他不熟,不好置评,于是只说:“你快些去睡吧,我看你本来就气血不足,睡不好就更孱弱了。你只管放心睡个好觉,我不会再逃了。”
不知为何,贾如谷相信她这回没再骗人,笑着答应,说:“好,今夜你我二人好生歇息,明日一早收拾好行李,就即刻启程。”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贾如谷并没有立即睡下,而是轻声扣了下纸窗。
窗户很快被打开,却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