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生气极了:“成家立业,是说先成家后立业。我十七岁便娶了你娘,如今你都要满二十了还没娶个人家!人言可畏,你可知如今都有人造谣说,说那相国公的大儿子有断袖之癖!”
“原来爹也会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啊,我还以为不会呢。”我意有所指地嘲讽,“毕竟爹当年不顾世人嘘声,力排众议地娶教坊司里的那位琴师时可是满不在乎的。”
“你!”爹火冒三丈,随后冷静下来,“寅儿,我此生只爱过一个人,就是你娘。你二姨娘在爹心中永远也不会取代你娘的位子,明白吗?六年了,你在还因此事和爹置气?”
“呵,原来你不爱二姨娘,不爱又为何要娶她?你对不起二姨娘,更对不起我娘!”言罢,我愤愤地拂袖而去。
我爹真不是个东西。
他也知道他不爱二姨娘,那他为何要娶她?断送了她的一生,害得她一辈子都被锁在了这相国府中。
我气不过,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万荷桥。此桥在相府的最东之处,除了夏季赏荷时,不会有人来此处。
我转身打算离去,没成想竟碰巧撞见了二姨娘。
我心下欢喜万分,却不敢露出一二。
我许久未见她了,她的背影看起来不如初见之日那般明朗。
“二姨娘。”
她被吓了一跳:“啊!是大少爷啊,好巧。”
“二姨娘想什么呢?”我挑眉问道:“这么认真?”
“我在想怎样才能让宇儿有出息,他成日里见谁都低眉顺眼的。” 她问我:“怎样才能叫宇儿像大少爷这般有本事呢?”
她在夸我,我很高兴。
我回问她:“我不知道。我还比二姨娘小两岁呢,二姨娘不知道的事,我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