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中芳华陨落的无声无息,就连原本吵嚷的虫子也安静了下来。
不知道是在因为一律孤魂了却人间,还是为了无辜女子手染脏血而慨叹。
但彼时宫中处处一如往常,没人合眼的这般早,慎晚也还未曾从姨夫处回去。
彼时慎晚还同姨夫说着闲话,而贺雾沉则站在门口处,只因为江暮渡不叫他靠近,他还道:“我同晚晚说写家话,外人可听可不听。”
贺雾沉倒是听话的很,他也不想让慎晚能跟姨夫说话的宝贝时间里,叫姨夫空出嘴来说他几句。
慎晚同姨夫说着自己回西氿发生的事,还道:“姨母还念叨着呢,叫我下次回去一定要给你也带上。”
姨夫慨叹一声:“你当时被劫持,可是给我吓坏了,幸好你还有良心,知道我担心你,特意叫苏大人进来给我传信。”
慎晚笑着道:“我也不知姨夫你见过苏大人没,都是在西氿的。”
“我哪里见过做官的人,那些当官的,都瞧不上我这等入赘的,往日里即便是入宫亦或者其他,都是你姨母来出面。”
姨夫瞧瞧慎晚,又瞧了瞧贺雾沉,压低声音道:“你且跟我说说,为何这般想不开,要给他生孩子?”
慎晚被姨夫这般问,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她同贺雾沉在一起之时向来没什么节制,究竟是因为什么、哪一次导致如今有孕,她也说不清楚。
彼时她清了清嗓子,只道:“子女缘分本就来的突然,我哪里晓得,发现有孕时候还在家中,我原本也不想要的,觉得生子之苦难以忍受,但又想着只药三分毒,若是吃了落胎药,大抵更是要早早归了西,如此对比,还是生下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