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也是见过姨母生产时那危险模样的,他轻叹一声:“也罢也罢,你若是想好了,生便生罢。”
说罢,他白了贺雾沉一眼,声音里待着几分怒意:“贺小子也太不叫人省心了些,如今晚晚怀了身子,竟出了这样荒唐的事,女子孕中本就多思多虑,若非我们晚晚心胸宽广,否则若是哪点想岔了,那岂不是——”
他及时停了话头,没再往后面说下去,大抵是将这晦气的话直接吞咽回了肚子里。
倒是不用贺雾沉来解释,慎晚便直接替他道:“左右我也是信任他的,这天下生的相似的人那般多,如今这虽巧合了些。”
姨夫哼了两声,随后道:“旁人被诓骗的姑娘家,没一个不信任人家郎君的。”
慎晚知道姨夫这是为了自己好,却也之时笑。
她这次明晃晃跟了姨夫来了这宫殿,也确实是招人耳目,她想了想道:“姨夫,你给我写两个符咒罢,我若是空手走的,难免惹人起疑。”
姨夫指了指桌面上的一堆符咒:“你随便挑拣罢,都是我随便画的,你拿上几张便好。”
慎晚略瞧了一眼,心下微微有几分惊讶:“怎得写了这般多,皇帝一个人贴的完吗?”
姨夫却一脸的高深莫测模样:“你别说,这些有一半得是皇帝的。”
他感叹一声:“年轻的时候,什么都在手中,就想着美人天下两手抓,如今天下在手岁数见长,倒是遗憾起未能同一心人相伴,便想着用一切法子想要得偿所愿,但老天哪里能随便偏袒人呢?”
慎晚懂他的意思,不过是说皇帝想要在见郑氏女罢了,变着花样弄这些鬼神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