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意也算是好的,但此事劳师动众,岂不是更得将旁的传言皆传出去?
皇帝的面上冷了下来,这倒是他第一次当着江暮渡的面露出这种神情江暮渡并不怕,他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是好主意,可皇帝就算是生气要找人撒气,第一个也不应该找到他头上来。
果不其然,皇帝用他发冷的声线去问申国公:“爱卿觉得呢?”
他将这选择的权利交给了申家,若是闹大,丢的也是申家的体面,磐阳归根结底也是当朝长公主,就像方才皇帝所说的那样,若当真寻到了人,大不了将那人封为面首就是了,没人会逼皇家惩治长公主。
但这对申家却不一样,最起码几年之人,百姓茶余饭后都得说上一句申世子被扣上一顶好大好高的绿帽子。
申国公面上神色也是难看了一瞬,最后才站起来道:“陛下,老臣年迈,请辞回乡,请陛下应允。”
他这话说的突兀,皇帝还以为他下一句就要说要将此事追查下去,但却没想到申国公道:“犬子没什么大出息,承袭国公之位实在的不配,还请陛下放臣告老还乡,这小郎君生父究竟是何人便都不重要了,左右不过是长公主的面首罢了。”
他轻咳了两声,许是因为年岁大了,外加上方才在地上狠狠磕的那几下,几声咳嗽便已经叫他有些站不稳,但身旁并没有人来扶他。
他踉跄了几下,最后伸手胡乱扶上方才坐着的椅子这才站稳身形:“陛下,老臣殿前失仪,还请陛下赎罪。”
皇帝眉头微微皱起:“爱卿说的这是什么话?”
申国公又是摇头:“陛下,犬子无德无貌,无功名利禄加身,实在是屈居驸马之位,老臣唯愿日后长公主再觅良缘。”